林惊鹤毫不留情抓住那只触手,眸中金纹骤现,五指如铁钳扣住那截不安分的触手,指节深深陷进半透明的胶质中:“这般殷勤,倒不如好生引路。”
“啊?”白苓莫名其妙。
“它是怕阿怜摔倒。”林惊鹤勾唇笑,皮笑肉不笑,“但还是由某来牵着吧,阿怜抱着某就可以了。”
章鱼似乎有些不满,发出低频嗡鸣,剩余七根触腕重重拍击海面。
滔天巨浪裹挟着咸腥水花兜头浇下,将谪仙般的人淋得衣袍尽湿。
好巧不巧,那水花只落在林惊鹤身上,将他淋成了一只落汤鸡,而白苓只是被波及到一点,鬓发微湿。
林惊鹤唇角的笑收敛,表情阴沉沉,似风雨欲来的前兆。
他冷冷垂眸,白苓不知他做了什么,但章鱼很快就安分了,触手全部用来老老实实划水。
林惊鹤掐诀蒸干衣衫时,耳尖还泛着可疑的薄红,不过须臾便从落汤鸡变成了那个清风朗月的贵公子,还慢条斯理整理起散落的鬓角碎发。
老狐狸的偶像包袱还挺重。
“哈——”白苓没憋住笑,在他怀里笑得花枝乱颤。
“这般开心?”林惊鹤冰玉似的指尖捏着她的耳朵,似无奈似调笑:“阿怜真是一个坏孩子。”
他故意凑在她耳边说,温热的气息喷洒,配上戏谑的腔调,仿佛是羽毛在她耳尖,同样也在心尖撩过。
“这般顽劣……”尾音湮灭在陡然贴近的吐息里,“该罚。”
白苓慌忙后仰,却被腰间手掌牢牢锁住,下颌被冰玉指尖捏住,缓慢抬起。
四目相对,视线便情不自禁纠缠在一起。
白苓勾住他的脖子,林惊鹤单手掐住她的腰身。
她借力踮起脚主动献上红唇,两人交换了一个缠绵的吻,不过很短促。
林惊鹤漫不经心垂眸,薄艳的唇角弯着,虽没有任何动作,可瞳色幽深不见底,极具侵略性,暗藏着摄人心魄的钩子,诱惑鱼儿主动上钩。
而鱼儿也不负期待,再次主动送上去,这次不再是浅尝辄止。
林惊鹤修长指尖穿过少女柔软的发丝,含着她的唇瓣,仔细品尝。
含住唇珠的力道似在把玩稀世玉珏,灵巧舌尖勾勒唇线的轨迹。
他也不着急攻城掠地,就是在外面打转,不急不慢的,庄重地像是在进行什么盛大的典礼。
白苓晕乎乎的,虽然很喜欢这种春水温润弥漫的感觉,可总得不到一个痛快也心痒难耐,主动张开唇瓣,毫无章法地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