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妖是一种群体高度相似的妖类,除外表、气质相似外,还有一点就是仪态,尤其是女狐妖——
婀娜多姿、风情万种。
外表可以遮掩,气质可以收敛,可仪态……除非刻意训练,否则极难改变,尤其是女狐妖这种从化形开始就维持的仪态。
不排除有个例,但总体肯定不会差。
她若也是狐妖……莫非她就是灵仙?
白苓现下只是猜测,可看到善女堂其他义工时,她已经可以确定这云三娘正是灵仙。
为何?
因为她认出了义工中的一位正是失踪的疯新娘之一。
云三娘将义工都召集过来,年龄最大的是四十多岁的妇人,年龄最小的是刚满十八岁的少女。
一张张陌生的面孔让胡枝音大失所望,不甘心问:“这是所有人了吗?”
云三娘稳声:“胡姑娘,善女堂六十七名女工皆在此地,没有遗漏。”
“那孩子呢?”胡枝音握紧剑柄,耳鬓流苏轻晃,被暮色镀上一层似血的辉光,“我是说年纪稍大点的孩子,十七八岁这种?”
“我们这里只有十岁以下的幼女。”云三娘微笑,“诸位可以去确认。”
胡枝音泄了气,喃喃:“好吧。”
白苓原是和胡枝音一样失望的,毕竟有所猜测可得不到具体证据支撑,可她余光漫不经心扫过去,倏然在一人身上定格。
那个女工约莫二十岁的年纪,脸是陌生的,可她脖子上有一道青紫可怖的掐痕。
白苓瞬间想起那日在县衙大牢的情形,林惊鹤将挠花她手背的疯新娘掐脖提到半空中。
依照伤痕的大小和新旧程度,确实很像是那天造成的。
按道理说,如果堂主真是狐妖,那女工的掐痕很容易消除。
除非……她没法消除。
这个云三娘如果是狐妖,实力应该在云殊之下,云殊是九阶的九尾天狐,可依旧在林惊鹤手下毫无反抗之力。
那云三娘的实力远远不及林惊鹤,无法消除他造成的掐痕……那就很说得通了。
“咦,那女工脖子上的掐痕是怎么回事?”白苓装作无意问起。
云三娘望去,瞳孔微微一缩,不过声线依旧很稳:“哦,那女工是新来的,之前在家里经常被父母打骂,还险些被酗酒亲生父亲掐死,这才来了善女堂做女工。”
“那她真的好惨啊。”白苓面露不忍状,手抹去眼角并不存在的泪。
“阿苓,莫要哭了。”云殊适时暖心递上一张锦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