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风无奈地笑了笑:“那时府里人少,谢义一个人也忙得过来。”
“那能一样吗?”连意致摆手道,“说起来我府里正好有几个靠谱的!前阵子我远房表姑送了两个仆妇过来,手脚勤快得很,做的菜也合口,还有个小厮跟着我爹跑过商,赶车、打点杂事样样在行,不如我这就让人给你送过去?”
谢清风连忙摆手:“连兄好意心领了,只是这仆从之事,还是我自己挑选妥当些。”
不是不信任连意致,而是连兄家里的奴仆定然是已经被调教好的,奶和娘她们都不是从深宅大院里长大的,仆从太规矩反倒不妥,可能会让她们感到压抑。
他还是想自己亲自去挑选。
谢清风讲明缘由后,连意致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说道:“你看我,光顾着说我家仆从好了,倒把这层关节给忘了。我倒是知道一个地方,城西的安和牙行,那里的仆从大多是些穷苦人家出来的,没那么多弯弯绕绕,性子也朴实。而且掌柜的是个实在人,不会像有些牙行那样弄虚作假。你去那儿看看,说不定能挑到合心意的。”
谢清风拱手道:“多谢连兄引荐,我明日便去瞧瞧。”
两人又聊了些这些年各自的趣闻,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窗外的夜色也已经深了才告别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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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鸿裕斜倚在铺着软垫的太师椅上,身上盖着件厚氅,脸色因连日的病气显得有些苍白。廊下的药炉还在咕嘟作响,苦涩的药味弥漫在整个书房。
廊外传来轻缓的脚步声,邵府管家端着一碗刚温好的参汤轻轻推开木门道,“老爷,于大人在外头等您。”
“让他进来。”邵鸿裕闭目养神道,说实话,他还真有点不想见这个得意门生于林。
虽然于林对他一片赤子之心,事事以他马首是瞻,可这孩子实在是太上进了,上进得有些锋芒毕露。
他不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