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渊司主的鹤氅突然自燃,火焰在他身上肆虐,却无法掩盖他眼中的惊恐。那些青铜手臂精准地抓住玄铁锁链,掌心睁开的北冕星瞳射出炽白光束。光束如同一把把利剑,穿透了黑暗。锁链上镶嵌的狐族指骨纷纷炸裂,发出清脆的声响,碎骨中涌出的不是怨气,而是被吞噬的十万狐魂。狐魂们在空中盘旋,发出凄厉的哀号,仿佛在诉说着多年来的冤屈。
“不可能!”镇渊司主疯狂转动浑天仪,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与疯狂。“往生阵明明已经...”他的咆哮戛然而止,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咽喉。姒九璃的残魂突然睁开双眼,眼神中充满了决绝与坚定。被钉住的九尾燃起青丘皇火,那火焰带着青丘一族的神圣力量,顺着锁链如闪电般烧向悬棺群。火焰所过之处,一切邪恶都被净化,散发出耀眼的光芒。
青铜手臂突然调转方向,如同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操控。它们撕开虚空,朝着浑天仪抓去,指尖缠绕的婚契锁链竟与姒九璃的狐尾共鸣。当第一只手触及仪盘时,困在其中的残魂突然凝实——那是大婚当夜穿着嫁衣的姒九璃,她的美丽依旧,眉心点着星砂,手中握着本该刺入我心脏的青铜簪。她的眼神中带着深情与眷恋,仿佛回到了那个美好的夜晚。
“夫君可还记得...”她的虚影抚过浑天仪,声音轻柔而空灵,仿佛穿越了时空的隧道。三百六十星宿突然错位,发出一阵沉闷的轰鸣声。“青丘的雪落在剑锋上,会凝成铃兰的模样?”那话语中充满了回忆与思念,让我心中一阵刺痛。
玄铁锁链寸寸崩裂,发出清脆的声响,如同一场破碎的梦境。那些碎片没有坠落,反而被悬棺中涌出的青铜熔浆吞噬。青铜熔浆翻滚着,散发出炽热的气息。镇渊司主暴退的身影突然僵住,他的鹤氅里钻出密密麻麻的青铜语系,每个文字都像是一只贪婪的野兽,咬着一块萧归溟的龙鳞。那些文字扭曲着、蠕动着,仿佛在进行着一场邪恶的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