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容如此熟悉,如此温暖。
"刘叔叔..."虚幻的声音随风飘来,"谢谢你..."
刘铁柱冲进海水,想要拥抱她,却只扑了个空。
光之少女渐渐消散,化作无数光点升向星空。
最后一刻,一枚小小的玉佩从光点中掉落,噗通一声落入浅滩。
刘铁柱弯腰捡起,是那块合二为一的镇龙玉,完好如初。
"这是..."慧空惊讶地看着玉佩。
刘铁柱紧握玉佩,感受着上面残留的温度。
这不是结束,而是另一种形式的承诺。
"我会好好活着。"他对着大海轻声说,"带着你的那份一起。"
海浪轻拍沙滩,仿佛在回应。
远处的海平面上,第一缕晨光已经刺破黑暗。
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渤海湾的晨雾笼罩着码头,刘铁柱站在渔船甲板上,手里攥着那枚玉佩。
三个月过去了,小雨消散在海风中的身影,仍时常浮现在他眼前。
"老刘,收网了!"船老大在船头吆喝。
刘铁柱收起玉佩,走向船尾。
自从那场风波后,他隐姓埋名在这渔村落脚,靠打渔为生。
慧空回了寺庙,临别时说有事可以去寻他。
渔网沉甸甸的,拉上来却只有几条小鱼。
船老大啐了一口:"邪门了,这季节本该鱼满舱的。"
远处,几艘陌生的铁壳船正在作业,船身漆着"东洋渔业"的字样。
"那帮东洋人来了后,鱼就少了。"船老大低声骂,"听说用炸药炸鱼,连鱼苗都不放过。"
刘铁柱眯起眼睛,那些船上的人穿着制服,腰间鼓鼓的,不像普通渔民。
回港时,码头乱哄哄的。
几个穿黑绸衫的汉子正挨个渔船收"管理费",不给的就拳打脚踢。
"又涨了?"船老大苦着脸掏出几张皱巴巴的钞票。
黑衫汉子一把夺过,斜眼瞥见刘铁柱:"生面孔啊?"
"我表弟,来帮忙的。"船老大赶紧解释。
黑衫汉子上下打量刘铁柱,突然伸手:"身份证看看。"
刘铁柱不动声色地摸出假证件。
黑衫汉子翻看半天,狐疑地问:"东北来的,口音不像啊。"
"老家热河的,逃荒过来。"刘铁柱低头哈腰。
黑衫汉子哼了一声,把证件扔回来:"明天去办事处登记,交十块钱暂住费。"
等他们走远,船老大才松口气:"黑虎帮的,惹不起。"
"黑虎帮?"刘铁柱心头一动,"不是垮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