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那更糟。"楚星河伸手插进混沌云图，从巨人心脏位置扯出一团沸腾的暗物质，"他们在用最原始的以物易物规则对抗熵增，结果导致整个神格陷入通货紧缩螺旋。看这神性流失速度，最多三十六个时辰就会退化成混沌魔兽。"
虚空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脆响，钱庄外围的十二元辰大阵齐齐发出哀鸣。楚星河猛地转身，看到自己倒映在鎏金柱上的影子正在扭曲成三头六臂的怪物形态，每条手臂都握着不同时代的货币——从贝壳到比特币。
"概念污染？"他并指如刀划过眉心，斩断顺着因果线蔓延而来的诡异呢喃，"九娘，我要亲自去趟混沌海。在我回来前，把所有活期账户改成七日定存，年化收益率调到999%。"
"这会把钱庄的久期缺口扩大到......"
"就是要制造一场史无前例的挤兑风暴。"楚星河扯开衣襟，露出胸口闪烁的"风险对冲"道纹，"当所有修士同时来提款，被古神扭曲的货币流通速度会形成反向虹吸——这是唯一能打破流动性陷阱的囚徒困境。"
狐妖会计还想说什么，楚星河已经踏碎虚空消失在原地。她转身看向疯狂刷新的账本，突然发现所有客户姓名都变成了蠕动的象形文字，而柜台上的聚宝盆正在吐出沾满铜锈的......
混沌海的浪涛拍打在楚星河撑开的「无风险利率屏障」上时，溅起的不是水花而是成串破碎的财务报表。他低头看了眼腰间玉佩，发现刻着「夏普比率」的纹路正在渗出黑色黏液——这代表整个仙界的风险溢价已经扭曲到天道都无法计算的程度。
"用香火愿力做空道德债券，拿因果律当杠杆工具......"楚星河踩着不断重组的K线图向前突进，袖中飞出七十二张闪烁着AAA评级的避劫符咒，"难怪连混元大罗金仙都着了道，这群古神把金融炼金术玩成了邪修功法！"
前方突然浮现由无数账本堆砌的祭坛，每本摊开的书页上都爬满会移动的复式记账符号。楚星河瞳孔骤缩，看到那些借贷符号正自行篡改历史交易记录，原本应该平衡的天地元气竟出现三千六百亿灵石的缺口。
"逮到你了。"他并指划开眉心竖瞳，天道法眼射出的金光瞬间烧穿十八层虚妄账簿。藏在最深处的古神本体终于显露真容——那是由八万四千枚信用违约互换合约编织成的茧蛹，每个合约都在吟唱着令人头晕目眩的套利咒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