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穆晏清这点调侃,居然真的从顾甯川的口中得到一丝侧面证实。
顾甯川眼下有些乌青,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说:“二殿下去给皇上问安,皇上也有意透漏了几分进展,照目前的追查来看,使臣遇刺一事,极有可能也是野猫所为。”
穆晏清目瞪口呆,从前遇到的剧本都没这么扯的,“野猫所为?那几只不见踪影的猫能这么大一个人给……给什么了?”
而顾甯川没有接话,仍只是不慌不忙地微微笑着。
穆晏清从带了几分狡黠的笑容里摸索到一些什么,“你的意思是,是皇上就想咬死这件事是野猫做的?”
“主子,有些事情你不知道,颜勒虽归附我朝多年,可向来行事嚣张,乌戎说话真假难辨,心意难料,加之漆胡在京中的一些所作所为,皇上并不是一无所知,只是一直没发作起来,也是没必要发作。”
穆晏清这就懂了几分帝王的心思,漆胡惨死,李煜玄借着头几天大张旗鼓的问话调查,无非就是做个样子出来,偏巧当晚就有敬贵妃和苏颜遇上了野猫作为左证。就李煜玄平日的神秘莫测而言,把事情就咬死在野猫身上,的确是他的风格。
“二殿下近来都往勤政殿去得多?”穆晏清问。
顾甯川点头道:“殿下好不容易得以留在宫中,一直都高兴得不行,日日都要去给皇上和皇后请安,以尽孝道。”
穆晏清却忽而担忧起来,想了想,说:“你见到殿下,记得与他说说,宫中的日子还长,不必急着如今日日去尽孝道,宫中骤然多了个皇子出来,还是与太子同岁的皇次子,他此时就急着往勤政殿和中宫走得勤,只怕要惹人闲话。”
闲话一起,风波就来,李璟辞在宫中无依无靠,几乎没有应对能力。
顾甯川长期活在深宫的下层,自然理解穆晏清的担忧不无道理,“殿下的确是高兴得想不来这么多,更何况在行宫长大,宫里的人心谋算之复杂,他未必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