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桂华说:“皇后也不蠢,早就清楚沈莲的心性。只是以皇后那个脾性,是宁可打碎了委屈自己吞,也不会挑明了说。本宫倒是小看了她,此番给太子择选的人当真是用心良苦,急着让一纸婚姻就助太子站稳脚跟。”
闻铃见她神色沉重,跟着鄙夷道:“皇后平日看着仁慈,不争不抢的,没想到心思藏得不露声色。”
易桂华冷哼了一声,说:“就连那韩国公的外孙女,看着家世似乎比前两位逊色,可那姑娘的母亲是韩国公最宠爱的掌上明珠,嫡亲弟弟是当今的刑部尚书。皇后平日装出一副仁善的模样,算计起来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如此急着拉拢重臣,是觉得她儿子当定了皇帝吗?”
闻铃不禁颤栗了一瞬,立即冷静下来,回头看了看外面,低声说:“主子为四殿下抱不平是应该的,也当慎言才是。”
易桂华平复了一会儿,说:“是本宫不当心了,亏得有你提醒。还好有沈莲这个蠢货在,本宫也不至于太难应付皇后。”
“主子如此睿智,那个心比天高的就活该被耍得团团转。”闻铃不禁得意道。
“穆晏清那边如何了?还没有进展?”
闻铃说:“是,奴婢正要给主子回禀呢,穆晏清仍未找到辛者库去。她有顾甯川在身边,也没有笨得彻底,近日暗中将储秀宫上年打发出去了的人都寻过一遍,就止步不前了。”
易桂华想了想,觉得不妥,皱眉问:“怎么会一直徘徊在储秀宫?她应该知道余从的相貌特征,都一个多月了还没找到?”
“看来主子高估了她,穆晏清也没有多少本事。”
“的确,我还以为那个草本能有多大的能耐?不过,她身边有个顾甯川,我们也不可大意,不能由着她停滞,否则花心思布好的棋子可就白费了,她既然查不出来了,本宫就再助她一臂之力就好。”
易桂华细想下来,穆晏清从储秀宫得不到任何线索,其实也无可厚非。姚妃复宠之后,布局之人不愿事情再生波澜,引火上身,暗中命令知情的人不得随意提及,更不能透漏半点不妥。凭穆晏清那点蝼蚁般的地位,当然套不了什么有用的。
这日,永寿宫热闹得很,温映池抱着李斓昭过来没多久,林贵人也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