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门卫那里问了一下,说是住院部四楼打起来了,不知道具体是谁。
赵春林不敢懈怠,又是跑步前进,电梯都懒得等了,冲到了四楼。
走廊上远远看见,刘黑脸正在破口大骂着。
刘黑脸出名的话多,但很少真正动怒,经常一副除了生死,啥都不是事的乐天派。
可现在这语气,分明是被点燃了怒火。
“老刘,怎么了?”他虽然是县常委,但很敬佩刘黑脸的。
看见夏春林,刘黑脸开始发牢骚:“老夏,我战友秦必全,你还是要关心一下,为国卖命受伤,这么多年都忍着,今天病重了,来住院都被人刁难!你也该发下言了!”
夏春林一听,摸了下自己额头,心里悄悄骂道:“握草,谁踏马不长眼,把军火库惹燃了。”
这刘黑脸一群战友,那不是炸药包,是军火库啊!
夏春林赶紧走进了病房,看见秦必全满头冷汗,强忍疼痛坐在床边,一副虎死不倒身的架势。
钱局长居然也在,和秦天赐一起,不停安慰着秦必全夫妇。
夏春林双脚一并,一个军礼:“老班长,我来迟了。”
秦必全坐在床上,艰难的举了下手:“部长,费心了,惊扰你了。”
夏春林坐在了他身边,劝说秦必全躺下。
天华拿着手机过来了:“老董的电话,他也气坏了!怪我不管事。”
夏春林在旁边,轻轻瞄了一眼视频里说话的人,看看是他哪个战友。
只停留了五秒钟,赵春林手脚发软,悄悄溜了出去。
他走到电梯口,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点了一支烟,开始平复心情。
正在舒缓情绪,雷远坤和孟磊富走出了电梯。
“老夏,你在这里做什么,走走走,我们赶紧过去看看。”雷远坤边说边走,去了病房。
孟磊富落在后面,悄悄问夏春林:“部长,怎么回事?你在这里等谁呢?”
夏春林招了招手,孟磊富把耳朵凑了过去,夏部长轻轻说了一个人名。
“别乱说,他们的战友。”
孟磊富也当过兵,经常关注华国部队的新闻,他也知道那人。
“我…我…我也抽支烟。”孟磊富点了一支烟,使劲抽了几大口,压压惊再说。
“太踏马吓人了!”屁颠屁颠地去了病房。
几个县里的头面人物,在穿着黄胶鞋的秦必全面前,不停道着歉。
病房里的人全部呆若木鸡,这些人他们在电视里见到过的。
如今在一个老农民面前,就像是个小娃娃做了错事,一直请求原谅,请那穿黄胶鞋的老头,原谅他们工作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