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冲刷着东京塔锈迹斑斑的钢架，路明非蹲在便利店屋檐下啃饭团时，发现包装纸内侧的保质期标签正在渗血。他沾着蛋黄酱的指尖刚触碰到血渍，整条商业街的霓虹灯突然开始用莫尔斯电码闪烁绘梨衣的名字。
"；你的龙类血清浓度超标了。"；穿JK制服的少女从雨中走来，透明伞面上流淌的不是雨水而是基因测序图。她脖颈后的条形码刺青在雷光中暴长，化作青铜锁链缠住路明非的手腕，"；三分钟后，这间便利店会刷新成1991年的黑天鹅港小卖部。"；
楚子航的短信就在这时挤进手机屏幕。路明非看着索尼翻盖机上跳动的像素点，忽然意识到这台2009年产的手机根本不支持5G信号——那些组成文字的蓝光，是混血种视网膜脱落的量子虹膜碎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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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伯利亚列车穿过永冻层时，楚子航正用村雨剖开自己的机械义眼。纳米云在超导状态下沸腾，父亲最后的讯息正以冻伤疤痕的形态在他视神经上重组。当刀刃第37次划过同样轨迹时，凯撒的视频请求突然从血泊里浮起。
"；看看加图索家寄来的新婚贺礼。"；视频里的凯撒扯开丝绸领结，露出锁骨下方蠕动的青铜纹身。那些本该镌刻家徽的皮肤下，三百六十具路明非克隆体的脑桥切片正在分泌淡金色黏液，"；每个继承人都要植入的定位器——你猜我在黏液里检测到了什么？"；
楚子航的瞳孔微微收缩。机械义眼的内置光谱仪显示，那些黏液的光谱特征与黑天鹅港的通风管锈迹完全吻合。他忽然想起十五岁那年，父亲最后一次出任务前，往他书包里塞了包快要过期的便利店软糖。
"；不是定位器。"；楚子航用村雨挑起一节断裂的纳米纤维，"；这是逆熵沙漏的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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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被少女拽进便利店冷藏柜的瞬间，1991年的寒风裹着雪花涌进货架。黑天鹅港特有的消毒水味道从过期酸奶瓶中渗出，他看见十五岁的雷娜塔正踮着脚偷巧克力，而她后颈的条形码与少女锁骨下的刺青完全一致。
"；我是你弄丢的第37号人格备份。"；少女的体温随着冷柜灯光忽明忽暗，她的JK制服突然碳化成拘束衣，"；你在星骸子宫切下的那刀，让我们这些记忆残片获得了逃逸速度。"；
冷藏柜玻璃突然暴长成青铜幕墙，路明非的龙化右手不受控地刺向少女。当指尖触及拘束衣纽扣时，他惊恐地发现那些塑料纽扣竟是微缩版加图索家婚戒，而戒托上镶嵌的根本不是钻石，是压缩成克莱因瓶形态的时间孤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