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土突然崩裂,众人坠入暗物质熔炉。路明非在自由落体中看见数以万计的培养舱悬浮在紫红色溶液里,每个舱内都蜷缩着长有绘梨衣面容的胚胎。她们的脐带汇聚成青铜巨树,根系缠绕着白王骸骨,枝头悬挂的却是卡塞尔学院的校徽。
";所谓圣婴...";诺诺的菌丝脉络在强辐射中碳化成逆模因罗盘,";是龙族基因的活体转译器!";
楚子航的村雨刺入熔炉壁,刀刃与暗物质共振出尼伯龙根之歌的旋律。当第一个音符响起时,所有培养舱集体睁眼,数万双黄金瞳的光斑在路明非虹膜上灼烧出血色纹路。他胸口的加图索纹章突然暴走,青铜神经索如荆棘缠绕住绘梨衣胚胎们的脖颈。
";不要!";路明非的嘶吼震碎三个培养舱。紫色溶液喷涌中,恺撒的脊柱锁链突然刺入他的后心,加图索与路家的血脉在暗物质熔炉中完成最终桥接。黑天鹅港的警报声获得实体形态,化作青铜齿轮咬碎时空结构。
在降维的剧痛中,路明非看见父亲与庞贝的虚影正在击掌。他们身后展开十二维基因图谱,绘梨衣坠落的画面被编译成碱基对序列。诺诺的菌丝左臂突然抓住某段游离的DNA链,碳化指尖迸发的量子风暴将路明非推入北极圈的海底裂缝。
格陵兰海沟的幽暗中,利维坦的茧室随心跳脉动。当路明非的血液渗入茧衣时,他听见绘梨衣的声音在耳蜗深处重组:";要活着见证...世界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