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瓦尔巴群岛的永冻层泛着幽蓝冷光,路明非踩着菌株构成的冰桥前行,每步都溅起凝固的时间碎片。胸口的黑卡突然活化成炼金蜉蝣,在暴风雪中拼出零的临终坐标——北纬78°13';的冰原裂谷深处,半截苏联国旗正刺出冰面,旗布上";Dragon-000Ω";的编号渗着暗金血渍。
";你终于来了,最初的培养基。";
穿老式防化服的佝偻身影从冰塔后转出,防护面罩下是路麟城年轻时面容的机械复刻体。他手中的地质锤突然变形为贤者之石注射器,针管内流淌着绘梨衣的脐带血样本。
诺诺的量子残影在极光中闪烁:";别信!这是黑天鹅港的...";
冰层突然塌陷,路明非坠入永冻实验室。培养舱的液氮白雾里,悬浮着三百具穿卡塞尔学院制服的尸体,他们的脊椎生长着青铜菌株,手中紧握1991年的实验日志。最中央的舱体内,少年昂热正将龙血试管刺入某个孕妇的子宫——那孕妇的脸,分明是诺诺母亲年轻时的模样。
";时间锚点的真正原点。";机械路麟城的面罩突然液化,露出阿卡杜拉被菌株侵蚀的半边脸,";你以为为何能承受所有时间线的污染?";
路明非的菌株手臂突然暴长,却在触碰到培养舱时自主碳化。楚子航的村雨碎片从通风管射入,在冰面拼出母亲举伞的方程式。恺撒的怒吼从地表传来,狄克推多斩开的冰隙中坠下庞贝·加图索的冷冻头颅——这个本该死去的男人突然睁眼,黄金瞳里旋转着末日教派的血色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