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老天都在帮我们。”老者看着逐渐攀升的厉气,果断租下一楼对门的空房,指挥众人在这里布下养尸阵和幻阵,又用秘法对宋清书的灵魂做了手脚。
白天日头最浓的时候,法术的禁制会被削弱,宋清书能够短时间内恢复神智。她发现自己居然回到了曾经的身体上,虽然还是在水缸里,不过她能够动弹了。
大大的水缸艰难的破开卧室房门,一路滚过走廊和客厅,却怎么也打不开门口的大门。宋清书无法发出声音求救,只能一次次试图通过撞击门把手来开门或者吸引到旁人的注意。
可惜这段时间恰好也是众人午休的时刻,一楼没有活人,二楼即便听见那点声响最多也只是骂上几句,不会想要出门看看究竟是哪户邻居在搞什么午间活动。
等到这段时间过去,宋清书眼前一花,以生前的模样出现在客厅。她失去自己的记忆,成为老者手下的一个傀儡,木然的推着不听话的水缸回到卧室将其放好,然后静静的坐在窗边看着上面悬挂的风铃。
她不知道这些东西是什么,只知道它非常非常的重要。旁人碰了无主的风铃会招致不幸,可若是碰到同自己一般有人寄居的风铃,又会使风铃里面的人遭受更加惨痛的灾难。
宋清书看着那些人偶尔过来一趟,更换投影仪的电池,并带来更多的风铃更换。里面寄居的灵魂大多都是实验失败后剩下的残魂,做不到和宋清书沟通,也没有个人的意识,只剩些许怨念用来成为法阵的养料。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一个调皮的男孩失手打破了窗沿的风铃。宋清书看到那个风铃是空的,她知道男孩很快就会变成和自己一样的怪物了。
因为身上的禁制,她并不知道心底这份悲伤究竟是为何而产生。在和那个男孩的母亲争执时,宋清书一遍遍坚持要她“偿还代价”,如果把话说绝一点,她是否就会带着儿子离开呢,那样至少还能救下一个人……
法阵运行了很长时间,宋清书能够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了。等到乔姝二人上门,她甚至已经不能再俯身于水缸中的遗体之上,只能终日被悬挂着窗台遭受日光的侵蚀。
迷迷糊糊的,她似乎听到来人中的女生说了一个词语,一个让她非常熟悉而又非常陌生的词语,好像自己之所以会来到这个地方,就是因为它来着。
“……朱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