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几枚代表精锐部队的棋子,狠狠按在那几处预设的伏击点上,眼中闪烁着兴奋光芒。
上校对这个大胆的计划不置可否,只是缓缓转过头,目光扫过指挥所内每一张紧张的面孔,声音低沉如闷雷,“现在,告诉我,我们手里还剩下多少能打的牌?”
史瓦伦少校第一个站出来,声音带着无法掩饰的疲惫与沉重,“航空魔导士部队……损失惨重。”
“目前还能升空作战的,只剩下两支残缺不全的中队,合计……仅有二十人还能勉强维持战斗状态。”
另一位留着两撇浓密胡须的军官紧跟着补充,语气苦涩,“炮兵营…人员编制尚算完整,大约还有九成战力。”
“但是…长官,我们的火炮损耗太大,很多炮管寿命都到了极限,而且弹药……”
“那就从其他团,给我硬借两门过来!弹药不够就给我瞄准了再打,把每一发炮弹都给我砸在法兰人的脑门上!”上校毫不犹豫地打断,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其他人呢?步兵团还能拉出多少人上阵地?”上校追问,目光如刀。
“第一步兵团伤亡过半,但剩余士兵意志尚可……”
就在各部队指挥官七嘴八舌汇报着令人心焦的战损数字时。
医疗主任托德中尉猛地掀开厚重的帐篷门帘,一股浓烈的消毒水和血腥味涌入指挥所。
他脸色苍白,声音带着颤抖,“报告长官!从阵地撤下来的三百名轻伤员,已经经过紧急处理。”
“但是……他们中至少有六成士兵,存在不同程度的心理和生理问题,强行作战恐怕……”
“那就足够了!”
“既然他们还能动,还能拿起枪,那就足够了!”上校双目赤红,宛如赌徒,声音嘶哑却充满了不容抗拒的威压。
“传我的命令!告诉前线所有的小伙子们!给我死死顶住!只要撑过今夜!”
“天亮之后,我们就能把最新运到的安德鲁重型攻城炮拉上来!”
“到时候,老子要亲自瞄准,用炮火把法兰人的指挥部,连同他们的将军,一起轰上天!”
“是!!”指挥所内,所有军官齐声怒吼,声音汇聚成一股决绝的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