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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胡子听死鱼眼提到夫人和弟弟,不禁想到夫人的风姿,咽了一口口水,又想到夫人的弟弟的丑陋面容,差点儿吐出刚吃的饭食。
他对死鱼眼道:“肖哥,你可别提夫人兄弟了,想咱们夫人也是洛城出了名的美人儿,谁能知晓她弟弟竟生的那般猥琐,难以置信,难以置信。不过夫人私差俺们行事,是否要报堂主知晓。”
说着话,他仿佛感觉身上刺痒,用狼牙棒在背上蹭了蹭。
死鱼眼回复说:“夫人行事,一向自作主张,堂主也没什么脾气的。不过密探说,除了跟丢了一个姑娘,其余人都到白家墓园去了,也不知是做什么勾当?不过也好,我们只管擒拿,堂主问起来,就推说他们擅闯白家墓园,也好交差。到底有夫人言语,我们只管行事罢了。”
“干”,狼牙棒啐了一口唾沫,领着一众人等,直奔城外墓园。
此刻的墓园,风雨乍歇。
白震山的虎爪停在芍药面前,却下不了手。
他本该有一个孙女的。
十年前,云歌去赴武林大会,儿媳正有身孕,去观音庙求签,判得是个女娃娃。
云歌蒙难,儿媳正快生产,得知噩耗,茶饭不思,形销骨立,至生产时,又遇上难产,母女皆殁了。
白震山为云歌寻仇,十年未归,连白虎堂都撒手不顾,除了老年丧子,这也是其中一个根由。
因而自芍药唤了他一声爷爷,他冷了十年的心突然热乎起来了。
一路上,表面凶巴巴的他其实对这个单纯善良的小丫头喜爱至极,照顾有加。若非仇恨积累了十年,他偶尔还真想如此相处。
可此刻,在亲子墓前,大仇未报,又怎容得这些许温情?
“小丫头,你给我让开。”白震山大吼道。
“爷爷,”芍药单薄的身子倔强的挡在陈忘面前,雨水从她打湿的头发滴落,她喊道:“大叔,大叔是好人。”
“好人?你可知他是谁?”白震山顾不得许多,一把推开芍药,蓄足力气的手臂瞄准了陈忘。
“老爷子。”陈忘终于开口了。
“怎么?死到临头,反倒怕了吗?”白震山轻蔑地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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