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啧”了一声，目送赵高走远，心里有些失望这500的介绍费没赚到手。
走出铁东区事务办事大院的赵高看了时间，刚刚十点，于是直奔附近写字楼，打算今天就把租办公场地的事儿搞定。
如果让他知道他接下来三个小时的境遇，他一定会拉起老李的手说一句：“请给我安排个屁股大的……”
第一家中介里，一个穿唐装的中年男人听了他的要求。从桌后站起，手中罗盘上的铜钱叮当作响，张嘴就是旺桃花、财位、八卦什么的，吓得他转头就走。
第二家中介支持VR看房，只不过眼镜有股浓重的头油味，他刚戴上就差点吐出来。
是真的吐出来，不是为了躲审核的那种……
当赵高逃到第三栋大厦时，之前特意买来撑场面的休闲服已经浸出汗渍。
秃顶中介直接把他按在12层样板间的电竞椅上："这层昨天刚空出来！前租户是搞ASMR公会的，你看这隔音棉……."
赵高摸着墙上可疑的油渍，突然听见天花板传来高跟鞋的踢踏声。
中介面不改色："楼上舞蹈工作室，绝对的流量密码！直播时让你的主播说'家人们听到音乐双击666'..……"
…………
…………
一上午，赵高转悠了四五家中介，看了好几处写字楼，一个合心意的都没有。
下午一点，手机屏保跳出了低电量警告，让他更心烦了。
他借了个充电宝，蹲在便利店门口啃饭团，看着对面写字楼鱼贯而出的白领们，忽然觉得找办公室比当客服哄大姐还要难。
吃完饭团，赵高瘫在便利店的椅子上刷租房信息。
突然隔壁传来带着哭腔的女声："可是王经理，我没说错啊！……"
玻璃门内，穿浅蓝套裙的姑娘正攥着皱巴巴的资料。
胖经理的唾沫星子喷的到处都是："林小悠！你把客户吓跑还有理了？人家要开美妆直播间，你非说地下室返潮会脱妆……"
听见这话，赵高一愣，忽地对这个能说点实话的经纪人产生了兴趣。
他起身走到隔壁，抬头看了眼牌匾——诚信地产。
推门进去，风铃叮咚一声。
"呃，各位，方便嘛？我想租个写字间。"他看了看屋里愣住的几人，指着女孩胸前歪掉的工牌：“能请这位……林小姐带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