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袖心下大惊。虽心知裪儿必定不敌康熙的身手。可刀剑无眼。伤着谁都不好。
可怀袖还未來得及担心。只见裪儿挥剑与康熙一个侧身相错。康熙闪身躲避的同时。手刀利落霹下。正落在裪儿握着剑的手腕上。
裪儿只觉手腕一阵酸麻。掌中木剑应声落在了地上。
康熙抬眼。见小家伙仍鼓着腮一脸不服气。薄唇轻牵。脚尖勾起地上的木剑甩向裪儿:“不服气便再來。”
裪儿接住木剑。挥剑又扫过去。康熙仍轻盈侧身躲避。同时反手磕了下他的手臂。只一回合木剑又飞了出去。
如此几番个回合下來。站在旁边的怀袖看不下去了。怒斥:“裪儿不许无礼。输了便是输了。胡搅蛮缠算什么本事。”
失了剑的裪儿。听见怀袖这句斥责。先鼓着腮。原本隽秀的一张小脸绷着。跟着嘴憋了极憋。终于忍不住哭起來。
康熙轻握了下怀袖的手。低声安抚:“凭空冒出我这个爹。孩子一时接受不了也正常。你别训他。我跟他聊聊就沒事了。”
说罢。康熙走至裪儿身前。笑问:“还记得昨儿咱俩约好的对弈。今日可敢再搏。”说完。不待裪儿答应。径自向门口行。
裪儿听见康熙这么说。用衣袖胡乱抹了把脸上的泪。仍仰着倔强的小脸儿跟了出去。
怀袖担心了一整天。直至傍晚鸦雀归巢的时候。一大一小两个人影方才出现在门前。却已是谈笑风生。与晨时判若云泥。
正在做事的映雪和福全跪地给康熙请安。怀袖将用开水烫过的碗筷端上桌。桌面上已摆了几盘小菜并一小坛自酿的桃花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