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袖将沈婉让入屋内。
将随身带來的一支长长的琴匣小心放在桌面上
怀袖将亲手采摘的茶叶泡了一杯。轻轻放在沈婉面前。又递了块温热的湿帕子给她擦汗。更不解道:“这么远的山路。你带着琴來做什么。”
沈婉笑道:“裪儿与我学琴这几年下來。我自觉已无才可授与他。记得再过三日便是他的生辰。原本想当日來与他庆生时。将这琴赠与他做贺礼。
谁料昨日來送例银的公公宣了口谕。传我即日入宫。打三日的平安醮。我明日便要起身。正好与裪儿的生辰错过。今日便先赶了來。”
怀袖笑嗔:“裪儿于音律上经你数年指点。能得如此造诣。我已十分感激。你何苦送这么重的礼來给他一个小孩子。”
沈婉笑道:“你亦是弹的一手好琴。自然知道这音律学会容易。精湛却是全凭各人的悟性。我如今已无甚可教他的了。将这琴赠他。往后的习乐之途便由琴与他相伴了。”
怀袖知沈婉说的是至理。便也沒再推却。想起她方才说的入宫一事。好奇道:“眼下这既不是年节。也不是谁的寿辰。怎么突然传你入宫打醮。”
沈婉呷了口茶道:“昨日听那公公说。宫内近日來了位皇族内的贵客。据说此人连太皇太后都要另眼相看。那公公不便说贵客的名讳。我便也沒再多问。”
临近晌午时。裪儿带着雪额回來。一进门便瞧见沈婉坐在院子里。帮着怀袖晾晒茶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