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琴技宫中无人能及,除了万岁爷,她可从不为旁人抚琴,你今日可要认真听哦!”
裕妃说完,向着施琅举了举杯,一盏葡萄玉酿倾喉而下。
施琅也跟着干完了杯中的酒,缓缓放下杯盏的时候,却不禁微微皱了皱眉。
他只觉这位娘娘的言辞中,仿似另有意思,却又一时揣不明其中意思。
而旁侧端坐的群臣,多半已经揣摩出了其中的意味,皆将暗暗惊诧的目光投向施琅。
端坐在马尔汗身边的朱赫塔娜,若不是被马尔汗强按住,恐怕早开口了。
“她这是什么意思?莫非咱们怀儿对这个施琅有意不成!”
朱赫塔娜说话时,愤愤然瞠着一对美目,搁着远远地狠狠瞪着裕妃。
马尔汗无奈,小声安抚道:“你急什么,没看出来裕妃这是明摆着吃醋呢?
咱家格格在万岁爷中里的位置,阖宫谁不知道?凭她一张嘴说说,只要万岁爷心思不变,谁说都没用!”
被马尔汗这么稍加安抚,朱赫塔娜的情绪才渐渐安稳,又想起康熙御笔亲书的那句情深意切之句:陌上花开,可缓缓归矣。
朱赫塔娜红唇微挑:“哼!千古君王,哪儿再能寻出一位如此情深的?她裕妃就算酸成醋坛子,咱们怀儿还是照样受宠!”
话落,朱赫塔娜勾唇一笑,将目光移向前端。
此时,的琴台已经摆在了殿中央,绕梁琴已放在了精致的水楠琴架上。
一切安置稳妥,最后,才见一袭淡紫色裙衫的怀袖,莲步轻盈,向着殿中央的琴架款款行去。
一路行来,众臣皆悄声为之感叹。
坐在常宁身边的沈鸿飞更是连筷子上夹的水晶丸子都掉了,若不是常宁碰了下他的手臂,怕是连下巴都要掉了。
“当日明月公主大婚时候,我就瞧着她端坐于白马之上,风姿绰绰,今日一席柔美华服,真如瑶池青莲,美的不可方物!”
常宁听沈鸿飞低声感叹,笑嘻嘻道:“你小子,看看就算了,她可是旁人连想都不能想的哟!”
沈鸿飞闻言,顿时红了脸,低下头嘟囔:“王爷这话说的,这个微沉自然知晓!”
常宁看了眼沈鸿飞,只笑了笑未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