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草非但沒起來.却是一个头直直地磕在青砖之上.
常宁见此情形.知道多说亦是无益.向旁侧的太师椅上坐下.端起茶盏浅呷一口道:“本王爷晓得.你是欲报当初怀袖救你之恩.
可你又如何能知晓本王爷就能救得出怀丫头呢.”
兰草一对清澄的大眼睛巴望着常宁.低语道:“方才王爷亲口说……说您对公主师有……”
兰草说至最后.因羞怯启齿.俏脸微微泛出些许红云.
常宁闻听.笑指着兰草道:“好你个丫头.居然敢听本王爷的窗根儿.要不是如今怀丫头如此.我定是拿你当成她安插的心腹.”
听见常宁这么说.兰草忍不住掩唇浅笑.不过转而片刻脸上又凝结了愁云.
“王爷休怪兰草偷听.奴婢实在是担心公主师.她此番尚若再被送回尚衣局.还不知道要受多少苦.您晓得那地方跟红顶白.拜高踩低惯已成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