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葛尔丹依然是暴虐成性.前阵子还鞭挞死一个妃子.菱悦信上说.他拿女人根本不当女人.只当是牲口.菱悦终日小心迎奉.即便被打骂也只逆來顺受.唯有如此才能保全性命……"
缓缓叠好信件.怀袖与朱赫塔娜沉默以对.
片刻后.朱赫塔娜似想起了什么.伸手握住怀袖的手.温声道:"怀儿.如今你已入宫.外面的事也经见不少.民以君为天.妇以夫为天.你……"
"姐.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只想他日出宫能重回疆北.侍奉于双亲膝下.终老此生.再不做他想."
朱赫塔娜凝望着怀袖决然神情.眉心紧蹙.犹豫徘徊.终究还是沒将嘴边的话说出來.
她冷眼瞧这情形.怀袖多半是已经知道了容若之事.此时或正是心如死灰之际.不过來日方长.待她心内将这件事沉淀下去.再想法解劝或许能说动其心思……朱赫塔娜心内如此盘算.便暂且将此事搁下.
"明日我去大相国寺上香打醮.你与我同去瞧热闹怎样."朱赫塔娜岔开话茬笑问.
"明日正赶上清明.街上人多的紧.姐姐叫管家将香火钱送去给大相国寺的住持便是.何必自己辛苦跑一趟."怀袖反劝道.
"人不去光送香火钱便显不出心诚.你以为菩萨也可随便使银子贿赂么."朱赫塔娜笑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