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袖知道翦月是在提醒她切莫冲动.努力压了压心头的火气.转身向房内行去.
怀袖來至屋内.转过屏风.见勤嫔正斜倚在床内半合着眼睫.似睡着了一般.怀袖放慢了脚步.刚在床边坐下.勤嫔便睁开了眼睫.
"怀儿.你怎么來这儿了."勤嫔说着话就要起身.
怀袖轻轻按住勤嫔的肩膀.轻声道:"你且躺着.咱两个不必过这些虚礼."
怀袖为勤嫔掩好被子.仔细瞧她的面色.见她面色苍白.沒几天的功夫似瘦了一圈.两腮都陷下去了.
"怎么病的这么厉害.人都瘦的脱相了.太医怎么说."怀袖瞧着心疼.温和询问道.
勤嫔轻轻摇了摇头.轻咳了几声道:"每年冬天皆如此.总要喝药的.不过多喝一副罢了."
怀袖每与勤嫔说起自己的身子.都觉她心如死灰.竟丝毫医好的心思都沒有.仿似只延续着这一**气儿罢了.
"你正直昭华盛极的年纪.为何……"
怀袖每每想劝她几句.却因不明其中缘故.也无从开口宽慰.
勤嫔向着门口的铃儿招了招手.铃儿转身向外走.站在怀袖身边的翦月知道两人有话说.也跟了出去.
待门关好.勤嫔缓缓坐起身子.伸手握住怀袖的手.言辞恳切道:"好妹妹.你今日即來了我这里.我便将心肺里的话掏给你.若是有门路出去.需趁早为自己打算.切莫.切莫……"勤嫔说至此.泪早扑簌簌滚下來.
怀袖忙劝道:"你原本身子正不好.何苦还去牵念这些劳心伤神的事儿."
勤嫔落了一会子眼泪.略稳了稳心神.抬眼凝注着怀袖说道:"我跟你说这些.并非危言耸听.只因我自己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怀袖听这话便知这其中定有文章.开口道:"岚儿.你是说你……"
勤嫔拭干腮边的清泪.轻轻点了点头.缓缓开口道.
"想昔日我初入宫时.才封昭仪.皇上对我也算是宠冠六宫.几乎每夜必翻绿头牌子于昭仁殿侍寝……"
怀袖第一次听闻勤嫔的身世.她只才开口.怀袖便大吃一惊.
万沒想到.平日众人面前沉静寡言的勤嫔.竟也有如此耀眼辉煌的时候.
"那时的我.不知慕煞多少宫妃嫔娥.可我终因天生身子孱弱.整日思家心切……"
怀袖闻言.道:"是不是这个缘故.皇上才特许你未满三年便回乡省亲."
勤嫔轻轻点头道:"你说的沒错.皇上算是开了先例.准许我这个入宫还不满三年的人回乡省亲.你穿的那件汉服.就是我那次省亲时候带回來的."
怀袖轻轻点头.继续听勤嫔将.
"不见还好.越是相见.就越是想念.我回宫后几乎茶饭不思.终日只眷顾远山远水之外的爹娘.又或许是爹娘膝下只我一个女儿的缘故."♂手^机^用户登陆 m.zhuaji.org 更好的阅读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