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今天是去骑马的,素儿不会骑马,每次出去跟着白受罪,索性就让她在家陪着你打发时间,省的娜达被我拉走,剩你独自闷得慌。”怀袖巧笑应答。
少妇微嗔道:“跟娜达去骑马倒罢了,怎么又添上巴根?你忘了上次他与你一处,惹得你姐夫发脾气,险些用鞭子抽他,你还敢跟他玩儿!”
怀袖听见大姐质问,委屈道:“不是我主动叫他的,是他自己非要跟着我们,我还劝他回去,他又不听我的,这些你去问娜达便知。再者说,巴根骑射那么厉害,他不听我话,我拿他也没辙……”
少妇心知怀袖说的是实话,只因巴根却不是省事的,担心又惹出事来,便只提醒一下她,也就不再深备,因心中还惦记着旁的事,还是说正经的要紧。
“阿玛来信了。”少妇语气平和说道。
怀袖一听,顿时站起身来,看着姐姐的神情,认真问道:“阿玛怎么突然来信了?说什么了?”
少妇温柔美丽的双眸望着怀袖的眉眼,温和道:“阿玛要你即刻回将军府,并让你姐夫派卫队护送。”
“怎么这么着急?我不过才来了个把月。是不是有什么事?阿玛信上到底说什么了?”怀袖望着少妇的眼睛,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少妇握住怀袖的手将她拉近自己,柔声抚慰:“好妹妹别多想,不是什么坏事,无非就是担心你在外面久了落下教养课程,再说额娘也想你了。”
怀袖凝神注视了大姐的眼睛一会儿。轻声说:“你不说明我也知道,就是为了那件事。”
少妇牵着怀袖的手拉近自己身畔,柔声轻抚:“怀儿,这些年,这件事府里从曾对你隐瞒,用意你自然明白,也就是要你有个心下的准备,阿玛,阿玛也一直在尽力而为……”
怀袖心里已然明白大姐口中说的是什么,如秋水般明亮的双目望着大姐,流露出悲凉意味,说道:“我心里自然明白,阿玛其实也是无能为力罢了,那个地方就是座活坟……”怀袖话说了一半,嘴却即刻被少妇用手封住。
少妇好言央道:“我的好妹妹,这话可是能随意出口的?外祖母教给你的那些规矩全做了耳旁风不成?”
怀袖拿下少妇的手,沉默少刻,起身缓步向门外行去,头也不回道:“我此刻身子有些乏,先回屋去了。”说完挑珠帘,头也不回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