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船长她认识——一般是交过手和拼过酒的,还有一些只是听说过。
当然了,这里每个人都认识她。
火红的头发、白皙的皮肤,还有自信的气质,莎拉·厄运无论在任何地方都很难不被关注。不过在这条船上,她就是一团剧毒荆棘之中的野玫瑰。
“好一场大会,嗯?”雷文说。
“没什么比死亡更让人团结。”莎拉说。
雷文点点头说,“现在我知道一个胖子骑浪士被一群饥饿的长牙鲨围起来是什么感觉了。”
莎拉摇摇头,“你说反了,老哥。我才是这里的长牙鲨。”
雷文没有回话,因为莎拉已经大步走向船的中线,又折了回来。她根据甲板的动向调整着自己的步伐。就像每把手枪都有自己的性格一样,每一艘船也都有自己一套迎风攀浪的习惯。她每走一步,都在体会着这艘船下锚以后的滚动和摇摆,让饱经风雨的甲板木通过她脚下吱嘎的呻吟讲述自己的秘密。
“能过浅滩的滚水船,”她说,“没想到做成了这么宽的船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