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新长出来比较脆弱。
用治愈术给他全身过了一遍,确保它不会出事才停手。
手摸上他短了一截的尾巴,断尾处新长出来的肉粉粉的,没有毛发,看的她鼻子一酸。
尾巴被摸,奚默浑身一僵,差点没控制住咬她。
蓬松的尾巴没了,只剩下丑陋的疤痕,那是他心底最不堪的痛。
“别碰!”
奚默猛地甩开奚姚的手,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暴躁。
奚姚被他这激烈反应惊得一怔,奚默第一次表现出这么排斥她的触碰,手悬在半空,鼻子泛酸。
“阿默,我……只是想帮你治疗。”
奚姚声音带着哽咽,满心自责,若自己早一天来,他就不会遭这个罪。
奚默挣扎着从她怀中跳下去,跑到一旁趴着,将丑陋的尾巴藏在身下。
尾巴的缺失时刻提醒着他那场噩梦般的经历。
一旦想起来,它就控制住心底的恨。
哪怕知道她变了,还是无法克制。
如果不是她狠心将自己丢给狩猎队,他也不会被咬的这么惨。
奚姚再次将他揽进自己怀里,“对不起阿默,都怪阿姆。
你放心,阿姆会让你的尾巴重新长出来的。”
奚默在她怀里挣扎了一下,没有挣脱,身体依旧紧绷着。
“说得好听,尾巴能长出来又怎样,那些痛苦我永远都忘不了。”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满腹的委屈在此刻一股脑儿地宣泄出来。
奚姚抱得更紧了,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奚默的身上。
“阿姆知道,以前的伤害无法抹去,你若不想原谅阿姆也没关系,只要你别伤到自己。”
她轻抚着奚默的背,安抚着他的情绪。
“对不起,阿默,你若还不解恨你就打我吧!”
奚默抬起的爪子在空中僵住,他怎么能真的对她动手?
“打了你又有什么用。”尾巴也回不来了。
他垂下头,不再看她。
他是不信断掉的尾巴还能重新长出来的。
奚姚轻轻捧起他的脸,强迫他与自己对视,眼中满是愧疚:
“阿默,阿姆知道,身体上的伤或许能好,可心里的伤却难愈。
但阿姆会用一辈子来弥补,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我都护着你。”
奚默别过头,不想再看她,可听到这话,心里却微微一动。
“阿默,再给阿姆一次机会,让阿姆照顾你,好吗?
以后有阿姆在,不会再有人能伤害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