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之前曾问过其他匪徒,也没有什么收获,那封密信,如今只有宋赛见过了。实在是……力不从心……”周正杰惭愧地说,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没关系。那帮匪徒也没见过老师,即便看了密信,也认不出真假。”
“下官还听说大理寺昨晚被烧了?”
“是。昨天深夜,密信到了大理寺,没多久就走水了。”
“这也太蹊跷了……”周正杰皱眉思考着,极为认真。
“周巡按,可否请教您一件事情?”清珏说着停下了脚步。
周正杰诚惶诚恐,赶紧俯身行礼道:“王侍郎客气了,下官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周巡按,您可不可以说说,您是怎么知道那帮匪徒行踪的?或者说,怎么抓住他们的?”
“回侍郎,这事说来也是巧,下官受陛下委任,去往江南一带巡察,按行程,正好到饶州,我们在途中一个酒馆吃饭,便听隔壁桌聊起附近有土匪出没。下官一听,岂能放过,便联合饶州刺史方胜,将他们在余干抓获,没想到他们还截了赈灾的官银。之后,我们便又去了江州剿了他们的老巢。”
“他们都是江州人氏吗?”
“大部分是,但也有其他州的人。”
“那他们,平日里会去其他州吗?”
“问过宋赛,不去。”
听周正杰这么说,清珏皱紧眉头沉默了下来,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和嘴唇,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怎么了?”钱雀见他这样,着急地问了起来。
清珏想了想,看了眼身边的两位,这才开口道:“宋赛他们平日都在江州活动,也不去其他州,那饶州的人,怎么知道他们是土匪的呢?”
听清珏这么说,两人都愣了一下。
“是不是,他们在饶州又抢劫了别人??”
清珏摇摇头,“不会,打劫官银这么高调的事情,他们肯定要偷偷摸摸去饶州接头的,不可能再节外生枝。”
“会不会是碰上认识他们的人……”
“周巡按,您还记得酒肆里,隔壁那桌的人了吗?他们都是饶州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