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陈氏哭,纪云川也急了,忙说道:“母亲,我没有要指责你的意思,只是今日之事,确实让侯府丢了脸面!”
即使纪云川软了语气,陈氏也只当他在指责自己。
当即指着纪云川,十分不满地说道:“你这个没良心的,我生你养你,你如今是要把这一切,都怪罪在我头上吗?”
“呜呜呜,我做这一切,究竟是为了谁啊,要不是为了你和纪家,我至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失态丢脸吗?”
说着,陈氏拍打着纪云川的胸口,“还有你,你怎么连自己的父亲都嫌弃?那可是你的父亲啊!”
“娘,你不要再说了。”纪云川难堪道。
想起今日被众人耻笑的场景,纪云川脸色就一阵发紫。
他长这么大,何曾丢过这样的脸?
纪云川脸色一冷,眉头紧紧皱起,冷声提醒道:“娘,今日之事,以后就不要再提了。”
说着,纪云川看向床榻上还在昏迷的纪泽海,眼底一片森然。
“当务之急,是等爹醒来后,和他商议如何将侯爵的位置,从纪云诺那个杂种手中抢回来!”
“你说的没错,我们要想办法,把爵位抢回来!”
说话间,陈氏想起刚才替纪泽海换衣时,他身上触目惊心的道道伤痕,心中的怨气就止不住上涌。
咬紧后牙槽忿恨地说道:“狗皇帝识人不清,不仅将你父亲下狱,还将安定侯的爵位给了纪云诺!”
“你看看你父亲身上,那天牢里的人都是下了死手的呀!还有纪云诺那个贱种,那样低贱的身份,他有什么资格坐在侯府的爵位上。”
纪云川见她一口一个“狗皇帝”,情绪越来越激动,说话也越来越口不择言。
他神色惊慌,连忙出声制止:“娘,您这是在胡说什么?这话要是传到陛下的耳朵里,我们纪家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陈氏被纪云川手动噤声,发热的脑袋才渐渐冷静下来。
想起刚才自己的胡言乱语,陈氏后背不禁冷汗直冒,也开始后怕起来。
看到陈氏这样,纪云川此刻万分庆幸,他离开皇宫时请来的太医。
方才在替纪泽海看诊后,就已经离开了纪府。
那些话若是被太医听去,纪家怕是会有灭顶之灾。
不过……
纪云川想到什么,神色阴鸷地扫了一圈屋里的下人,眼里杀意渐渐凝聚。
这些人,一个都不能留了!
“来人!”
纪云川对着屋外的随从唤道。
随从躬身走进屋内,“少爷,有何吩咐?”
纪云川指了指屋里的下人,语调森然道:“将这屋里的下人,都给我都处理干净!”
“是,少爷!”
闻言,屋里的下人瞬间吓得面色惨白,扑簌簌跪了一地,齐齐向纪云川磕头求饶。
纪云川目光冷肃,对于这些人的求饶不为所动。
“只有死人的嘴才牢靠,怪只怪你们听到了不该听的东西!”
随后他对着随从叱道:“还不快把这些人给我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