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会将话带到。”侍从恭敬地回道。
硫辞被带走了,柳怀信第一个念头便是想拿他身边的人开刀,但hi想想又觉得不可能,毕竟硫辞可是母亲的人。
不过现在虚弱的身子也容不得他想太多,躺回床上,继续等着消息。
硫辞被带到左相的书房后,低眉顺眼,恭恭敬敬地立在一旁。
“少爷情况如何?”柳眠先问贴身侍女。
听见家主大人的问话,侍从连忙回道:“奴婢没敢进去看,只是听声音虚弱得很,怕是不太好,这次怀信少爷恐怕是来真的了。”
以前这位少爷也有过类似的闹脾气,但都会偷偷派下人拿些东西吃,虽然还在发脾气,但绝对不会饿到自己。
整座左相府都在柳眠的掌控之下,自然知道柳怀信不过是闹脾气,而且以往也不是什么大事,最多和家中兄弟争夺衣服首饰,一般都会满足他。
但是这次府中的暗卫没有发现一次他偷偷吃东西,柳眠这才意识到这逆子是来真的,只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
富贵窝里面长成的大家公子,怎会看上一毫无建树,还娶了夫郎的人。
而且这位周昭还就是魏家和谢家那两小儿的妻主,可真是孽缘啊。
之前才出了那档子事,现在又要去抢别人的妻主,看着像是蓄意报复,但是柳眠知道,若是真的想要报复人,逆子不会让自己受苦。
所以他这次真正的目的是那个人,不是往日的恩怨。
但这让柳眠更难以接受了。
询问完逆子的情况后,柳眠疲惫地抬手让侍从退下,转而望向硫辞:“你将少爷是怎样认识那个人的,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给我仔仔细细,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不可隐瞒。”
硫辞开始从去年杨家的宴会说起,平铺直叙,没有任何的夸张修饰,但却显得很真实。
在听到周昭一人打败二三十个劫匪后,柳眠皱眉道:“你没夸大?”
“奴才不敢欺瞒家主。”硫辞低眉顺目,看着一副老实样子。
其实听到这里,柳眠已经不怀疑为什么逆子会看上那位有夫之妇了,绝境之中突然有一人宛若神兵天降,救人于水火,动心也是正常。
况且听起来这个周昭倒是能管住自家逆子的样子。
对于洛玉容,她其实也不怎么满意,一方面这人除了诗才,其他的一窍不通,这么多年连个秀才都没考上,实在不像个能成大器的人。
另一方面这人的性格实在是太软,被自家逆子压得死死的,逆子缺了管束便无法无天,她公务繁忙,对于教养孩子一事多有疏忽,待其性格成型后,她才感觉出来这孩子好像长歪了。
而洛玉容肯定是压不住他的,以前想着这样也好,至少嫁过去不会受委屈,但是随着逆子性格越来越偏激,柳眠开始隐隐有些担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