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虽然没有做声，内心却深受触动。
那种学生时期，被同学们带着去看天才学长大战他方学校的感觉又回来了。
彼时大景也是这般，明明是很紧张的信息数据对弈，但他却永远噙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笑，仿佛一切都胸有成竹。
每每打完比赛，他总是睡眼惺忪地勾搭着队友，在众人的追捧中，闲庭信步地离开。
回忆完过去，凌月又偷偷将目光落在了还在呼呼大睡的大景身上。
许久不见，他似乎，又更沉稳了呢。
正想着，门口传来脚步声。
是领导们起来了。
凌月连忙起身，她刚想叫大景，结果大景已然警觉地睁开了眼睛。
看清门口的人，大景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懒腰伸了一半突然想起小学妹还在旁边。
他这熬了一夜，别提多狼狈。
大景连忙把懒腰收回，跟领导打招呼：“领导，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还给不给我们喘息的时间啦。”
“我这不是想起来你们可能熬夜了，就过来看看。这一看还真是，我就少交代了一句你们就真熬夜了，赶紧回去睡吧啊，下午之前把东西做好就行。”
“不用啦，您亲自交代的我们能拖到下午嘛？东西已经做好了，不过我实在是太困了，那个……凌月同志，就麻烦你给领导展示一下成果，我先撤，有什么要修改的咱睡醒再说行不行？”
“没问题，你赶紧去休息吧。”领导摆摆手，连忙让大景走了。
毕竟大景可是从羌塘出来，就直飞首都了。
都是第一行动小队的，能轻松到哪儿去。
“多谢领导体谅。”大景笑嘻嘻地看向凌月“你可以吧？”
“嗯。”凌月点头。
大景便放心地抄起自个儿的背包跑了。
当然，最重要的是赶紧回去洗漱，刮胡子换衣服，这埋汰模样可太丢脸了。
凌月和领导可不知道大景是不满意自己此时的形象，只当他是真困了。
领导不由得摇头：“大景啊一直都是这样，不过你别看他这样，他可是新一代信息技术领军人物。”
“我知道的。”凌月点头：“我在学校时，他就已经很出名了。”
“对对对，差点忘了你们是校友。”
“那么我们开始看内容吧。”凌月不善交际，尤其是涉及私事就更是浑身不自在。
她僵硬地截停话题，转向正事。
领导也习惯了凌月的风格，虽然无奈但也只能尊重。
很快电脑里就响起一个女孩子的声音，说的全是对父亲的思念。
女孩儿的声音和张琦女儿的非常像，甚至连尾音的小习惯以及一些气口的停顿，都和本人相差无几。
甚至凌月还调度出几个视频全是手机拍摄的。
女孩儿一个人玩过家家模拟父亲回来，又或者是在学校偷偷落泪，与同学发生争执被人笑自己爸爸是做坏事的坏人等等。
这些视频都非常逼真，真到压根看不出AI的痕迹。
领导叹为观止。
“这是你们连夜做出来的？”
凌月骄傲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