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絮叨叨的抱怨声中,却又夹杂着几句压低声音的自言自语:“啧啧,这小娘子,腰真细,屁股真翘,要是能……嘿嘿……”
另一边,厨子张大口,正拿着一把扫帚,笨拙地扫着地。他身材壮硕,虎背熊腰,憨厚的脸上挂着憨厚的笑容。他挥舞着扫帚,如同抡大锤一般,呼呼作响,扫帚所过之处,灰尘四起,反而越帮越忙。
“掌柜的,您放心,俺老张一定努力干活!”张大口一边卖力地扫着地,一边憨笑着向方湘云保证,眼神却时不时地瞟向厨房方向,显然惦记着晚饭。
杂役少女陈芙苓,则拿着一个大号水桶和一块粗布抹布,干劲十足地擦拭着桌子。她年纪不大,约莫十五六岁,扎着两条羊角辫,活泼好动,脸上总是带着一丝英气。她动作麻利,力气极大,抹布在她手中,如同有了生命一般,快速地擦拭着桌面,发出 “咚咚” 的声响,仿佛在发泄着无处安放的精力。
“呸!这世道,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一个个道貌岸然,背地里却男盗女娼,为非作歹!真是气死我了!”陈芙苓一边用力地擦着桌子,一边气愤地抱怨着,语气中充满了侠义心肠。
账房先生王秀之,则戴着一副圆框眼镜,拿着一把鸡毛掸子,小心翼翼地掸着柜台上的灰尘。他身穿一袭青色长衫,文质彬彬,举手投足之间,都透着一股书卷气。他动作慢条斯理,一丝不苟,仿佛掸灰尘也是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
他一边掸着灰尘,一边摇头晃脑地念叨着:“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礼崩乐坏,纲常沦丧……这世道,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与客栈大厅内忙碌喧嚣的氛围,显得格格不入。
方湘云放下手中的账本,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叹了口气道:“哎,也不知道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这豫州武林,真是越来越不太平了,客人也是越来越少了,再这样下去,咱们这同福客栈,恐怕也要开不下去了。”
她语气中充满了担忧,也带着一丝无奈。
柳飘堂闻言,连忙放下抹布,凑了上来,嬉皮笑脸地说道:“掌柜的,您就放心吧!有我在呢,保管咱们同福客栈,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他拍了拍胸脯,摆出一个自认为潇洒的姿势,挤眉弄眼地说道:“您想想,我柳飘堂,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往这儿一站,那就是活招牌啊!保管那些女客们,一个个都争着抢着往咱们店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