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了,君母看向小刘,“到底什么情况?”
“这就要问你们儿子了。”
小刘吃着腊排骨炖粉条,美滋滋的啃一口馒头,“他那脉象,跟半夜上山时候的没差。”
对,半夜的时候因为村子里多了很多外人,君安不放心他们这里,特地上山了一趟,那时候小刘一时兴起就给他把了一下脉——主要是看他这春风得意的样儿很不对劲儿,就把了一下。
得出一个夫妻生活终于和谐起来的结论之后,君安就下山了。
再上山就是现在了。
君父君母听到这话,心彻底放下了。
儿子似乎没事儿,好像是在装傻。
不过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是出什么事儿了?
*
下山的路上,两个小孩儿抓着亲爹的裤子,防止走两步就被泥滑倒。
琼花走在前面,回头一看,就看到君安裤子都被拽的往下了一些。
这都到山脚了,她抬手给君安提了提裤子,一抬头就对上他看着她的眼睛。
那双凤眼黑白分明,就这么安静的看着她,不知道看了多久。
她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把装着碗的篮子放在他手上,“提好,不准掉了。”
君安安静的提着篮子。
琼花一手牵着一个小孩儿,免得他们再去拽亲爹的裤子,让君安在村子里被迫露腚。
一路走着回去,村子里的人都搬到了上坡的位置,周围活动的人多了,她不可避免的被用怜悯跟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洗礼了。
“……”
她闷头领着人走回家,一进门就看到青年坐在门口的门槛上,仰头看着灰蓝的天空发呆。
听到她的脚步声,他仰着的头压下来,对她点点头就当打过招呼了。
琼花也懒得搭理他,让一大两小拿着棍子在那里自己把鞋底的泥戳掉,她换了双鞋子进屋子里,出来之后就去了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