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好像都结束了。
南越这场九死一生的冒险,终于可以画上句号了。
接下来,就是好好养伤,然后……回归正常的都市生活,继续我的考古大业……
念头刚闪过。
我那沉寂了好些天、一直没什么动静的眉心深处,极其轻微地,几乎难以察觉地,跳了一下。
非常非常轻,像是骨头里最细微的一下震颤。
紧跟着,一种若有若无的、奇异的能量感,一闪而逝。
那感觉,和帝王绿的能量有些许相似的根源,但又完全不同。
更缥缈,更难以捕捉。
仿佛是被什么极其遥远的东西,轻轻触动了一下。
我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眉心。
是错觉吗?
还是说……
事情,根本没完?
在疗养中心的日子,磨磨蹭蹭,过得死慢。
伤倒是好得挺快,脑袋里那股要命的疼劲儿也慢慢散了。
就是眼睛,麻烦。
医生天天拿个小手电筒晃来晃去。
“瞳孔反应快多了。”
“在好转,别急。”
话是这么说,可我看东西,还是隔着层磨砂玻璃,糊得难受。
眉心那块儿更别提了。
以前念头一动就烫得不行,现在跟睡死过去似的。
偶尔有点痒,想使劲儿“看”点啥,完全没反应,跟没油的打火机似的,咔哒两声,完事儿。
废了。
这“外挂”算是废了,起码暂时是指望不上了。
心里头,真不是滋味。
过了几天,总算批了,能离开这死气沉沉的地方,回团队的临时落脚点。
一推门进去,感觉就不太对。
会议室里,韩教授团队那几个熟面孔都在。
围着大桌子,上面铺满了乱七八糟的文件、图纸。
赵大宝缩在角落,一会儿嘿嘿傻乐,一会儿又紧张兮兮地搓手,那德行,活脱脱刚中了五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