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我见了黄川。”
听了这话，陈皓倒水的手顿了下来。
眼眸也随之暗淡了几分。
“他说什么了吗？”
“他是受乌鸦指使，代璐逼迫赶过来对你下手。”接过水杯，周童瑶浅浅喝了一口，继续说道，“一开始我是不相信的，不过经过查证确定他说的都是真的。”
从杂货间离开之后，周童瑶第一时间让自己的人去查证。
废弃码头上，半清不楚的监控视频，却也能证明里面的人是黄川。
只不过另一个消息，属实让她有些接受不了。
“乌鸦这个人比代璐难缠百倍，他经手的意外从未留下过任何证据，即便我这边已经拿到了相关的监控视频，但里面也只有黄川一个人能看的清楚。”
陈皓眉头拧得极紧，平地凸起一个疙瘩，“那代璐呢？”
“有聊天证据……”
说完，她拍了下沙发，俏脸上浮现一抹气愤，“我怎么就忘了把他手机拿走呢！”
现在说不定把记录删了也未可知。
想着，直接掏出手机联系昨晚带走黄川的保镖。
另一头。
周晓柔在警局候审室来回踱步，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手机屏幕上的热搜词条看着刺眼，像一把利刀剜在她的心。
#陈皓周童瑶官宣#的词条下，是两人在邮轮甲板上耳鬓厮磨的动图。
她猛地将手机砸向铁栅栏，屏幕碎成蛛网，却听见隔壁候审室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
“晓柔？”
周晓柔浑身僵住。
转头看过去的时候，黄川正扒着墙壁，一脸殷切地看着她。
前者翻了个白眼，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
可能是他们被赶出庄园，她被周童瑶羞辱，黄川却不知上前替她出头那一刻？
亦或是每次游戏，黄川以保护他自己为先的那一秒？
此时再看向黄川，她心里似乎已经没有了学生时代的悸动。
有的只是说不尽道不完的厌恶。
“干什么？你怎么会出现在这？”
她可不会相信黄川过来是看望她的。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自己犯了事儿。
想着，黄川那边挣脱开身后束缚他的两人，朝周晓柔冲来，攥住她双手就赶紧低声开口，“救我……是代璐，不，是伯母逼我的，她说只有我帮乌鸦做事，她就给我钱，帮我解决债务问题……”
“你给我闭嘴！没有证据，你还敢诬陷我的母亲？黄川，我真是看错你了！”
周晓柔盯着他眼下的青黑，突然想起五年前，他以创业为由前后在她手里拿走了近乎五百万。
原来那些钱都喂了老虎机！
她后退两步，撞上身后冰冷的墙壁，终于明白自己这么多年的执念有多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