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香气弥漫,轻纱幔帐随风飘动。
郑雄正抱着秦淮河的第一花魁秦香儿,寻欢作乐,脸上满是沉醉的神情。
忽然,一阵急促的擂鼓声从衙门外传来,打破了这片刻的欢愉。
郑雄瞬间脸色大变,愤怒地骂骂咧咧道:
“到底是哪个混蛋打扰爷的雅兴,不管是谁在敲冤鼓,没有五千两银子,别想过去。”
他一边说着,一边粗鲁地推开秦香儿,脸上的不耐烦尽显。
就这样,郑雄满脸不悦地起身,手忙脚乱地穿上官服,一路疾步来到大堂。
等他到大堂以后,对着已经在大堂的应天府府丞张彬说道:
“张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天子脚下,首善之地,怎么还有敲冤鼓的?带进来看看,谁这么大胆。”
他眉头紧皱,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
很快,张彬便安排人把沈丰给带了上来。
郑雄看到沈丰来到了大堂之上,原本凶狠的脸色顿时变得古怪起来;
随后又恢复成一脸淡定,说道:
“我说,沈老板,你今天怎么也敲起冤鼓了?不是听说那些地痞的份子钱,你不是交过了吗?
难道,他们就这么不讲规矩,还敢去你的绸缎庄闹事,不应该啊。”
他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容,眼中却透着一丝疑惑。
沈丰听到郑雄的话,缓缓摇了摇头,神色严肃地说道:
“郑大人,今天沈某来就是说这事情的,沈某,一告这群地痞这十多年收了沈某二十三万两份子钱;
二告,你郑雄大人借着应天府尹的官位,让沈某强行认捐二十三万两银子。”
最后,告你应天府尹郑大人,这十多年向沈某索贿四十六万两银子。”
“郑大人,你感觉这案件该如何审理?”
他挺直腰杆,眼中毫无惧色,紧紧盯着郑雄。
郑雄听到沈丰的话,顿时怒目圆睁,差点没气的跳起来,他怒吼一声:
“姓沈的,本官给你脸了是吧;
这十几年要不是有本官罩着你,你的绸缎庄能在京城打趴下一众对手?”
“如今你到底仗了谁的势,竟然敢给本官支楞起来了。”
“竟然在应天府的大堂,告我这个应天府尹;
我看你是脑袋秀逗了,需要找个大夫看看。”
“来呀,商人沈丰污蔑本官,罪大恶极,给本官拿下,押入死牢。” ”
他一边怒吼,一边用力拍打着桌子,脸上的狰狞尽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