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出去，一眼看到——
是他。
山南。
“哥？！”她眼眶红了一下，“你怎么来了？”
易喆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两杯奶茶：“排练辛苦了吧，刚路过，给你带的。”
林若曦接过奶茶，没喝，只是死死盯着他。
“你最近……很累吧？”他问。
她轻轻点头，像个没长大的孩子。
“那你还在拼什么？”
她没回答。
“你唱的东西，我听过了。”易喆看着她，语气温柔，“很好听，情绪也有，就是没了你的感觉。”
她指尖一紧。
“你以前唱得不稳，但真。现在技术稳了，但你心在后面了。”
“你别再追我留下的东西，你得走你自己的路。”
“我留不住你，但我希望你能比我走得更远。”
她眼眶湿了，吸了吸鼻子：“我……我就是想让你看到我现在也很厉害。”
“我早就看到了。”他揉了揉她头发，“你早就很棒了。”
“山南哥哥，你能来看我，我就不难受了。”
“我一直都在。”他说，“但你要是倒下了，我就不会再管你了。”
她咬唇点头：“我不会的。”
她转身回舞台，背影挺直，眼里重新亮了光。
而易喆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眼底情绪复杂。
人，终究要放。
但音乐，不会忘。
帝都，另一边。
某高端会所顶层。
秦墨斜靠在窗前，一杯红酒晃得灯光斑斓。
他已经接到了许牧川的邀约。
对方诚意不小，甚至开口就愿意帮他搞一场“专属演奏会”，曝光身份。
“你现在是神秘身份加实力流，一旦露脸，就能坐实天才之名。”许牧川在电话那头笑着说。
“你要的资源、平台、定位，我全能给。”
秦墨没回答。
挂掉电话后，他对着窗外城市的灯光发了会儿呆。
他的指尖还残留着昨晚那首合成曲的节奏。
那个叫易喆的男人。
或者说——山南。
他比秦墨想象的更清醒，更克制。
而且，他懂音乐。
不是那种卖情怀、炒人设的伪艺术家。
是真懂。
那种能从琴音里听出内核的人，秦墨不愿随便得罪。
“许牧川……”他低声喃喃，“你也太急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