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仲哆哆嗦嗦地接过信,火急火燎地出了午门,回到家一头扎进密室,哆哆嗦嗦地拆开信一看,吓得差点没晕过去,心里直叫苦:“我的亲娘哎,这妲己是让我想办法害姜皇后啊,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他心里一哆嗦,开始掰着指头盘算起来:“我可记得清清楚楚,姜皇后那是主上的原配,她老爹东伯侯姜桓楚,在东鲁那可是跺跺脚地皮都颤三颤的主儿,手握雄兵百万,大将如云,长子姜文焕更是勇猛无比,万夫莫敌,咱哪敢招惹这尊大佛啊!万一搞砸了,我这条小命可就玩完了。可要是拖着不办,妲己又是天子的心头肉,哪天她要是记恨上我,在枕边吹吹风,或者趁着主公喝醉了进几句谗言,我还不得死无葬身之地啊!”
这一整天,费仲在家里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走来走去,坐立不安,感觉浑身上下像扎满了刺,心里那叫一个纠结,脑袋都快想破了,愣是一点儿主意都没有。正郁闷得要死要活的时候,突然瞅见一个大汉大步流星地走过去,这人身高一丈四,肩膀宽得像小山似的,浑身肌肉疙瘩,看着就勇猛。
费仲扯着嗓子喊了一嗓子:“什么人?”那大汉赶忙跑过来,“扑通”一声跪下,磕了个头,瓮声瓮气地说:“小的是姜环。”费仲一听,眼睛一亮,问道:“你在我府上待几年了?”姜环挠挠头,憨声憨气地说:“小的打东鲁来投奔老爷您,一晃都五年了。承蒙老爷您平日里照顾,这恩情比山还高,小的一直没机会报答。刚才没瞅见爷爷您在这儿闷坐,冲撞了您,还望老爷恕罪。”
费仲瞧着姜环,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笑眯眯地说:“你先起来,我这儿有件大事儿要你帮忙,不知道你肯不肯用心干?要是成了,荣华富贵少不了你的。”姜环一听,拍着胸脯保证:“老爷您吩咐的事儿,就是上刀山下油锅,小的也万死不辞,哪敢不尽心!”
费仲乐坏了,一拍大腿:“我这一整天愁得头发都快薅光了,没想到办法在你这儿呢!事儿要是成了,以后你就等着金带缠腰吧,福气大着呢。”姜环嘿嘿一笑:“小的哪敢奢望这个,老爷您就直说,小的听令。”
费仲把姜环拉到跟前,在他耳边嘀嘀咕咕了好一阵子,把计划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 就这么着,这般这般,记住了哈,这事儿要是成了,咱俩后半辈子吃香的喝辣的。千万不能说出去,要是走漏风声,咱俩都得玩儿完!”姜环听得直点头,领了任务,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