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影刺客的瞬移轨迹顿时暴露在星图之下。
"就是现在!"林逸拽着刘二妮滚向生门,剑锋划过青砖溅起火星,精准点燃从毒雾教众尸体流出的磷粉。
火光顺着卦象红线窜上机关墙,将八百面铜镜烧成赤红色。
神秘帮手突然从火光中闪现,他蒙着半张戏子脸谱,手中的判官笔正蘸着毒血在墙面书写偃师符文。
当最后一道符文完成时,蜂巢墙轰然洞开。
众人还来不及喘息,就听见毒雾教众腰间铜葫芦发出诡异的共鸣声。
白衣女子染血的指尖突然发黑,她盯着折扇上蔓延的毒纹喃喃道:"他们竟然把子母蛊下在......"
北面墙砖突然渗出青灰色雾气,那雾气遇到燃烧的铜镜竟凝结成蛛网状胶质。
林逸的怀表在此时疯狂逆转,表盘玻璃映出蜂巢墙深处某个正在鼓动的阴影——那东西的轮廓,像极了王桑书房里那尊吞云吐雾的鎏金蟾蜍香炉。
蜂巢墙洞开的瞬间,青灰色毒雾已凝成蛛网状的胶质层。
林逸的怀表齿轮发出濒死般的哀鸣,铜镜燃烧的赤红色将那些黏着在众人衣襟的毒雾照得如同活物。
他看见白衣女子折扇上的毒纹正在吞噬卦象,灵族使者浅绿色的瞳孔里浮起蛛网状血丝。
"闭气!"神秘隐士突然扯断腰间草绳,灰扑扑的袍子迎风展开竟成八尺见方的傩戏图。
那些用朱砂绘制的傩面在毒雾中发出幽幽红光,暂时阻隔了胶质毒雾的侵蚀。
刘二妮的峨眉刺还嵌在毒雾教众的锁骨里,暗影刺客的链刃已缠上她的小腿。
林逸的剑锋在铜镜碎片间划出北斗轨迹,腕间突然传来灼痛——系统光幕上的戏楼投影正被血色蚕食。
十五步外,戴着半张戏子脸谱的神秘帮手突然甩出判官笔,蘸着毒血的笔尖在空中写出《贵妃醉酒》的工尺谱。
当第一个音符撞上铜镜时,整座蜂巢机关突然发出编钟般的轰鸣。
毒雾教众的铜葫芦在这音波中纷纷炸裂,紫黑色毒液还未落地就被声浪震成雾珠。
神秘人翻腕转笔,残破的戏服广袖里飞出十二枚傩戏铜钱,正嵌进燃烧的铜镜边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