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方才站立的位置，三枚燃烧着青光的量子弹头正嵌在晶化地面里——是防护网外那些持枪士兵的杰作。
林逸瞳孔骤缩，他分明看见弹头表面蚀刻着军统上海站的绝密钢印。
先知突然剧烈颤抖起来，颅骨碎片在他掌心熔化成液态金属："；观测者......戴局长的量子观测......"；他浑浊的右眼突然爆开，飞溅出的却不是血水，而是无数写满西夏文的微型磁带。
这些磁带在空中自动拼合成某个民国要员的侧脸，又在众人看清前轰然炸裂。
防护网开始明暗不定地闪烁。
林逸的饕餮纹突然发出虎啸，他感觉后颈的刺青正在吞噬四周的光线。
当第二波量子弹头穿透变薄的屏障时，他鬼使神差地挥出青铜片——本该洞穿他心脏的弹头，竟在接触青铜片的瞬间化作漫天星沙，而这些星沙落地后全都变成了带血的翡翠碎屑。
"；因果闭环。"；先知突然诡异地笑了起来，剩下那只眼睛死死盯住林逸军装下摆，"；青帮双刀的量子纠缠态......戴局长果然在时间线里藏了后手......"；他话音未落，整个溶洞突然响起尖锐的电子合成音，正是戴笠那掺杂着浙江口音的加密指令。
刘二妮突然踉跄着站起，她颈间的平安扣已变成灼目的赤红色。
当第三波弹头袭来时，她竟迎着弹道张开双臂。
翡翠电台的评弹声与电子杂讯在防护网内轰然对撞，炸开的音浪中，所有人都看见黑袍客的怀表链正在疯狂吞食时空裂隙里的幽蓝火焰。
玄风老人突然暴起，桃木剑直指先知咽喉："；你早知道援军会来对不对？
这些西夏文屏障根本就是......"；
防护网在此刻彻底崩解。
坍缩的晶化岩如潮水般涌来的瞬间，林逸看见黑袍客撕裂的唐装下，那截青天白日徽章的怀表链突然睁开十二只电子复眼。
某种超越理解的恐惧攥住他的心脏——这种制式的怀表链，分明是上个月他亲手别在苏婉旗袍上的那枚。
量子尘埃在溶洞中凝结成淡紫色的雨。
黑袍客的唐装下摆突然炸开十二道电子流光，那些青天白日徽章幻化的复眼同时转向西北角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