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一澜少见地愣住了,“你……”
他想要更进一步问问,闻人臻已经垂头坐在地上,发出几乎听不见的鼾声,乖乖地蜷起来睡着了。
秦一澜耸了耸肩,俯身把人抱起来,看了一眼因为没有火光,几乎要融入到沉沉的夜色之中的院子,转身走进了对面亮着灯的院子里,像是把某些东西一起丢入了被遗忘的黑暗之中。
“……唔……”宿醉之后,还是在长期的习惯作用下早早地醒了,闻人臻揉了揉眼睛,眼前不是他自己房间的布设,他撑起手肘起身,手好像摸到了什么温热的东西。
“咦?!”闻人臻发出一声巨大的惊呼,“我怎么睡在这里了!”
秦一澜曲肘撑起下巴,撩起一缕他披散着的墨发,神情无辜道:“客房许久未用,灰尘太大,就委屈休懿昨晚与我同榻了。”
“没有委屈。”闻人臻连忙摆摆手,揉了揉太阳穴,“今日有早朝对吧?”
秦一澜也坐了起来,他素日向来是衣着一丝不苟,此时披头散发着,将那张昳丽的面孔衬得更加夺目。
闻人臻下意识移开了视线,下了床,道:“我回家换朝服。”
“已经差人提前拿过来了。”秦一澜指着榻上的朝服道,也从床上下来,“我来帮你绾发吧。”
闻人臻想要拒绝,“我自己来就可以。”
秦一澜拿起梳子,把他按到梳妆台前,“坐好,一会别把你头发扯掉。”
闻人臻只好正襟危坐,他在家时也都是自己束发,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