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微信想起,发信人是邓群:
邓群「嘎哈呢,小崽子。」
大慈大悲「躺着呢,今儿没课,好无聊。」
邓群「就你还有无聊的时候?没出去逛逛啊?」
大慈大悲「你不知道北京这几天有多热!!我离开房门就窒息,可不想出去。」
邓群「我和你明哥下周回北京,聚一下?」
大慈大悲「操!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邓群「哪吃?想吃啥让你明哥请。」
大慈大悲「不嫌弃的话,可以来我家,给你们介绍个人认识。」
邓群「哟~~~你小子,我先不问,你最好别胡整啊!」
大慈大悲「哎嘛,哪跟哪啊这是,你先这么定了?」
邓群「哦了!」
……
许怀一整天,抱着手机到处闲聊,中间又不知道睡了多少觉,电视里反复播放着同一集电视剧。
中途做了一个梦,梦里是晴朗的午后,大概三四点钟的样子,阳光已经不再直射眼睛,而是从树叶上透过,斑驳稀疏地散落在人们身上。
在城东较远的地方,一个崭新的平板楼房,但在现在看来,并不像是现代的产物,而是世纪初期的风格。
进院的路窄窄的,偶尔会遇到泥泞无法下脚的地方。
可那梦中是微风和煦的,阳光照的人暖熏熏,但北方的风,无论在什么季节,都吹得人凉爽,树叶一直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杨树的叶子生的标志,会掉那些细细长长,像毛毛虫一样的,蓄满种子的小串串,天气干燥后会爆开很多杨树蓉蓉,路边的小孩抓着一捧杨树蓉蓉,撒向天空,被风带走,像是飞雪。
抬头看见顶楼熟悉又陌生的窗子,他知道那是梦里指引的方向。
老式的楼梯间,蹩脚的泥瓦工程,墙面被堆砌成有规则的蜂窝状,有膛风穿过,更加凉爽。
许怀试图把头从蜂窝状的空洞里穿过,已经很小心了,还是碰了一鼻子的灰。
他脑子里闪过一个女人的声音,和笑嘻嘻却很模糊的脸:“又上哪疯去啦?”
楼梯间似乎习惯性地缺少照明,更要命的是,梯面和塌面宽度不等,第一次来的人肯定会走得很不舒服。但许怀好似记得每层九个台阶各自的形状,哪怕闭着眼睛也能如履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