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从窒息的梦里醒来,陈玄一下子坐起身,大口吸气,他心有余悸的低头看了看,生怕看见自己哪个肢体或者器官莫名其妙地缺失。
然后就是这么一看,陈玄差点直接从床上蹦下来。
他说呢梦的触感怎么这么真实,自己全身白了一个度,这个人是把他身上十几年的泥全都搓下来了吗?
半个小时后。
陈玄坐在沙县小吃内的第一张桌子,声泪俱下地嗦着面前的拌面。
就是这个味道……这个……
哽咽的同时嗦面的速度依旧没耽误,那副夸张的模样让店内的人纷纷投来惊奇的目光。
陈玄要是会在意他人的想法也就不会以这个形象单枪匹马找来了,在一种视线之中,他幸福地又点了两碗,旁若无人地继续自我感动。
他想,这群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一点都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霁老板根本不可能在一个地方待得长久,不管是路边的移动小摊也好,还是像北街那种豪华大酒楼也好。
陈玄猜测,老板应该是仅仅为了体验各地的风土人情才选择这样的经营模式。
这个是他能想到最合理的一个理由了,但也是最绝望的。
因为啥都不能拴住老板的脚步,为了这一口吃的,陈玄不得不跋山涉水紧紧跟随老板的步伐。
寻找的过程确实焦虑,直到陈玄脚踏实地地吃上这一口后,突然就释怀了,师傅说的历练,难道就不能是这样的?
陈玄宣布,自己已经找到了师傅所说的道了,以后霁老板的菜就是自己的道!
所谓道法孜然……
“老板!再来一盘香煎羊排!多放点孜然!”
霁祥比了个‘了解’的手势,对于‘饿死’的这类特殊人群,他总是报以特殊的慰问态度。
一个是前世被活生生饿死+吓死,一个是差点饿死在路上 。
在老父亲霁祥慈祥的目光下,给洗干净的陈玄和坐在后面的秦渊多加了点菜。
两人倒是没发现什么不同之处,全部身心都投入到了面前的美食上。
同一时间,村里的大爷大妈也起床锻炼完开始扎堆往沙县小吃里赶。
虽然被谣言害得一连吃了好几天的鸡爪,但是善于观察的大爷大妈们还是发现了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