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姓书生想要拦住他,却慢了一步。绵绵的小手已经抓住了胡姓书生的手腕,怒喝道:";你个登徒子!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好泼辣的女娘!";
胡姓书生不气反笑,用折扇托起绵绵的下巴,调笑道:";虽然还没长开,底子倒是不错。放身边养两年也不是问题。小姑娘你摸了公子的手,可要对公子负责啊。";
绵绵杏眼圆睁,狠狠甩开胡姓书生的折扇,呵斥道:“你这无耻之徒,再敢胡言乱语,休怪我不客气。”
凌韵此时也回过神来,冷声道:“胡公子,请自重!我等虽是女子,却也不是任人欺辱之辈。”
胡姓书生却不以为然,依旧嬉皮笑脸道:“姑娘何必如此动怒,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
陶姓书生皱着眉头,对胡姓书生说道:“胡兄,莫要再胡闹了。别丢了读书人的脸面。”
胡姓书生撇了撇嘴,还想争辩一二,却见船老大变了脸色,";这位客人如果偏要在我船上闹事,就别管我不客气了。天色已晚,各位还是回去休息吧。";
书生细胳膊,细腿,一看就是手无缚鸡之力。
船老大皮肤黝黑,一身腱子肉。
两人互相打量了一下对方,书生立刻放软了态度,拉了陶姓书生挡在身前,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哈欠道:"; 困了,陶兄咱们一起回去休息吧。";
等凌韵回了船舱,柳境立刻跑了过来,拽着她的衣袖道:";师父,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了?";
凌韵脸色微变,盯着柳境的眼睛问道:";小境可是听到什么了?";
柳境点点头,旋即面露忧色:";师父,那姐姐真是水鬼吗?我听到她跟你说她不是鬼。她不是被人救走了,她还在船里呢。";
";没走?";
";没走!我听到船头有声响。";柳境笃定道。
凌韵皱眉想了想,船头确实有个凹槽,但非常狭小。人如果足够瘦小,确实可以蜷缩在里面。可现在冬日河上寒风刺骨,那姑娘连件衣服都没有,就算是铁打的也要变成真女鬼啊。
这么想着,她便觉得不能耽搁,对几人道:";咱们去船头看看情况,记得带上麻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