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识字?
凌韵觉得好冒昧,她冷冷回应道:";不用了,我已经核对好了。";
说罢,她已经抱着匣子走了出来。临要关门的时候她竟然还有些依依不舍,又进去在妆奁里拣出几件首饰,放入怀中,这才把门缓缓关上。最后上了锁,还反复推门几次,确认锁没问题,才有了要离开的意思。
季涵远笑她:";就有这么割舍不下吗?都是你的东西,你随时都能来拿,以后我都陪你。";
凌韵也不客气,招呼他进去让他搬一箱金银出来。
季涵远这下老实了,如实回答:";我搬不动。不过韵儿你可知嫁妆是你一辈子的倚仗,你现在全都搬出去用掉了,可想过以后?";
凌韵此刻再一次将门打开,她眼睛盯在金子上,思索着怎么搬运。
听季涵远这么说,眼睛一亮,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季涵远,然后向他摊开手:";借你外裳给我用。";
";你要干嘛?";季涵远被她直勾勾地盯着,难免警惕。
凌韵翻了个白眼,";小气,借我一用,回去给你换新的。";
接着她便不由分说地扯了季涵远的外裳。
";一个。";
";两个。";
……
凌韵一边数,一边往季涵远外裳放金饼子,每放一个还不忘亲一口。
等她满意,用力一拽,衣服竟然发出了";呲啦";声。
然后她又依依不舍地一个个放回去。最后还是留了足足三百两让季涵远背着。
季涵远背上扛着黄金,脸上却毫无财富带来的喜悦之色。
他一面跟着凌韵往回走,一面念叨:";韵儿,我真的是为你好。无论你做什么一定要和我商量,这嫁妆是你的,我不会干涉。但是有银子就是有底气,你还是不要随意挥霍。";
这话虽然有几分道理,却莫名勾起凌韵回忆,那道诡异又熟悉的声音在她脑中又加深了一遍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