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默听出香妃的言外之意，便拉着姜氏，起身笑道：“我那倒是有几件福意从前的小肚兜，妹妹不嫌弃，过几日来拿。”
香妃眸光闪烁，立刻才人，二人便出去了。
回到毓秀宫，姜氏叹道：“这么多年，我和姐姐竟是小瞧香妃了，她竟能在皇后眼皮子底下这样偷天换日，那盒子，一个里面装着香料，另一个里面分明是——”
“知道就好，可见她的心思敏锐又善于隐忍，是个人物了，这么些年皇后对付我们多次未果，本宫如今倒觉得，是她故意放过了。”
姜氏闻言略有不解，但一细想就忽然冒了冷汗，香妃面上与她们敌对多年，背地里真正下手的却一直是皇后。
但按照香妃这样的心性与心机，若是真的对付自己和姐姐……
“那她今日给我们看了东西，所求为何？”
琴默想了想道：“如今衡阳宫大抵不是说话的地方，过两日，她必定来拜访咱们，到时候便知道了。”
事情果然如琴默所料，不过三四日后，香妃便带了雨儿前来拜访，琴默也叫来了姜氏。
琴默端坐内室屏退众人，和姜氏坐在香妃的对面。
面上淡笑着：“妹妹真是好心性，想来这么多年你也不是真心与皇后为伍，看来姐姐我多年来能与皇后抗衡，背后少不了妹妹的高抬贵手啊。”
香妃暗叹怪道敏贵妃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心思灵活果真异于常人，于是也正色起来。
“姐姐别说这样的话，想必姐姐也明白人总是身不由己的，实不相瞒，昔年我入宫本就是皇后授意，我们方氏都被皇后捏在手中，那一年妹妹不过十五岁，除了顺从，还能怎么样呢？”
说着，她的目光忽然凄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