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五六日,皇上思前想后,不能让小公主受害,于是急急给公主赐了封号“胧月”。
一是为了镇“危月燕”,二是因为她出生的时候月色朦胧。
虽然浣碧生这一胎生得艰难,但总归是生下来了,卫临还是伺候着春禧殿。
只是淑妃有密旨,婉嫔不能再有孕了,所以一切都推到生产伤了身子上。
最近宫里头闹哄哄的,是多事之秋,曹琴默声称身子不适,需要安心养胎。
皇后更庆幸自己避着淑妃,果然她的胎开始不好了。
于是曹琴默也没有去延庆殿,过了几日只请了端贵妃来储秀宫闲话。
二人说了会宫中形势,她对甄嬛回不回来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曹琴默便有意无意地提起了婉嫔和甄嬛。
端贵妃虽然不知道她们是亲姐妹,却也知道甄嬛对浣碧就如同亲妹一般。
曹琴默便忽然又问起来纯元皇后的事情来。
“生孩子真是不易,如今是顺妃和婉嫔,从前是皇后还有纯元皇后。”
端贵妃敏锐的直觉,淑妃好像想知道什么事情,但是自己告诉她也无妨,毕竟她们都是深恶皇后的人。
“当年皇后生大阿哥的时候难产,从此不再孕育,大阿哥在三岁的时候也因体弱不治而亡,至于纯元皇后更是可惜。”
贵妃提到那个教自己琵琶的女子,不免真心惋惜起来。
“唉,纯元皇后原本就体弱,二阿哥生下来就咽了气,她也去了。”
“二阿哥是和承康公主一般,闷久了才不行了吗?”
曹琴默从来不认为这样的事情是意外,只是从前没有人说得这样细,又惊又奇。
贵妃闻言摇了摇头,随即似乎想起了什么。
“不是,本宫曾经偷偷看过一眼,那个孩子浑身都是青斑,太医说是因为孕中忧思加之惊惧所致的。”
“惊惧?”
曹琴默吃惊,这个孩子果然也是不正常的,世上哪有那么多意外。
“是啊,纯元皇后不知道当时的侧福晋有身孕,当时侧福晋对她大不敬,纯元皇后忍无可忍才让她罚跪的。”
又叹气起来:“谁知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有身孕,跪了半个时辰就小产了,纯元皇后因此日日自责不已。”
贵妃的目光出神,这些事都太遥远了,想起来竟和前世一般。
“只是因为这样吗?”曹琴默还是忍不住地试探一问。
“你也觉得此事蹊跷?”端贵妃收起思绪,有些惊讶。
曹琴默点头,试探道:“难道姐姐也早有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