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以为,不如将杜太医和淑妃身边的乐袂及丹霜一并送去慎刑司审问,若是她们受尽刑罚仍然不肯招供,那便能证明淑妃的几分清白!省得叶答应糊里糊涂遭此劫难!”
“放肆!杜太医照顾太后,怎可以轻易离开,若是太后有恙,你担当得起吗,祥嫔此言是何居心!”
曹琴默一下指着她怒斥,孝字当头,皇上起码不会动杜有秋。
祥嫔看了一眼皇上,低头不服:“臣妾不敢。”
安陵容轻蔑一笑,看着祥嫔道:“祥嫔当真是有趣,你被绘春送去的那珠串损害了身体,可方才怎么不见你如此言辞激愤?如今反倒肯为了叶答应,把别人家的棺材抬到自个身前哭?”
皇上拨弄珠串,他心中有数,祥嫔和皇后是一党,自然也知道她此举何意。
敬妃不等祥嫔反应,立刻接上顺妃的话茬。
“皇上,宫中谁人不知道祥嫔一贯看不上叶答应,如今却如此慷慨言辞,一直攀扯淑妃,实在可疑啊!”
曹琴默看了二人一眼,这些话她自己说出来不妥当,她们说却正好!
“祥嫔,你身子不好,先下去歇着吧。”片刻,皇上开口,强行把她给赶出翊坤宫了。
“多谢皇上关心,臣妾,告退!”祥嫔无话可说,也无可奈何,咬咬牙只得退下去。
皇后失望地闭上了眼,不中用啊!
贞嫔见状连忙道:“皇上,为证淑妃清白,不如就依祥嫔所言,审问那两个婢女吧。”
曹琴默见皇上迟疑了,便一下哭出来,十分可怜,带着几分委屈和无赖。
“皇上,果真要查,可也不能单查臣妾身边的宫女不是?”
曹琴默又看向皇后,哽咽起来:“臣妾说句大不敬的话,若是臣妾为求清白送乐袂和丹霜进慎刑司,臣妾请求一并也拷打绘春,以证皇后娘娘清白!”
此言一出,香嫔和皇后一惊,淑妃如此端庄的人都胡搅蛮缠了,皇上怎能不怜惜!
安陵容连忙也俯下身,一副激愤的模样。
“皇上,为求稳妥,若是拷打淑妃的婢女,那皇后身边的婢女也应当一视同仁,否则日后风言风语传出来,对皇后娘娘的清誉也是有损呀!”
淑妃姐姐敢确定乐袂和丹霜即便受刑也不会出卖自己,可皇后她敢吗?不只是她们会说“为证清白”,自己这边也会。
皇上拨弄珠串的手骤然停止,宜修这些年做了什么事自己不是不清楚,可是若绘春真的招供,到时候后宫动荡,皇额娘也决不允许!
曹琴默见有戏,连忙又看了一眼敬妃,敬妃立刻懂那眼神的意思,连忙也跪下附和。
“皇上,臣妾说一句为皇家考虑的话,这些日子闹出来的事情已经太多了,此事怎么看都是有人蓄意栽赃淑妃,若是将此事闹大,传出去岂不是叫天下人笑话!”
皇后狭长的凤眼骤然睁大,慎刑司严刑拷打,绘春可未必能扛得住啊,于是赶紧和香嫔使了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