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琴默却嗅到了反常的气息,皇后在里头怎么自己就不能去请安了,又见竹息亲自守在外头,看来宫里是出了件需要保密的大事,便也不再坚持。
“好,有劳姑姑和太后说一声,本宫和公主来请安了。”曹琴默不介意地笑笑。
“这个自然。”竹息笑着做出了请的姿势。
曹琴默连忙回到了宫里,让丹霜去打听打听消息,等到了夜里,丹霜回来直摇头,说什么特别的事都没有发生,皇后今天下午只见了齐妃。
齐妃?那个庸才,曹琴默仔仔细细想了一圈也没有头绪,毕竟她不可能会想到齐妃蠢到敢直接送糕点去毒害甄嬛,便只得暂且作罢。
又过了两日,天气越发炎热,京城也许久没有下雨了,宫外便闹起了旱灾,皇上和皇后准备出宫祈福,还要在甘露寺小住,因此宫里的事情都会交给华贵妃打理,敬妃从旁协助。
众人听说了这个消息几家愁,几家喜,曹琴默和年世兰自然是高兴得不行,一个是想着要熬出头了,一个是想着可以随心所欲地摆贵妃的架势了。
皇上和皇后临行前,众人都前去相送,等二人走后,年世兰第一个矛头便指向了甄嬛和敬妃。
敬妃受惯了气的自然该闭嘴就闭嘴,可甄嬛心气甚高,料定有着身孕对方不敢拿她怎么样,便还是和年世兰你一句我一句的有来有往。
曹琴默这几天观察甄嬛的脸色,发觉她出门不久就时常脸色发白,又听安陵容说甄嬛用完两盒舒痕胶了。
想来是药力慢慢渗透了,她的胎开始不稳定了,而章弥果然也是一言不发,直说是盛夏母体孱弱的缘故。
终于过了四日,正是午后艳阳高照的时候,翊坤宫来人将所有人都请去了,说是华贵妃要整肃后宫,务必人人到齐。
曹琴默正等着这一天呢,麻溜地带着欣贵人就前往了翊坤宫,近日丽嫔也对年世兰也多加殷勤,第一个便到了。
随即众人都陆陆续续来了落座,除了端妃和惠嫔实在不能来,就只剩下了甄嬛未到。
年世兰坐在榻上,拿着团扇悠哉地扇风,一言不发,众人知道她必定是要等莞嫔也到了才肯开口。
过了片刻,甄嬛面色有些发白得进入殿内,给年世兰请安,众人看她的样子就知道一定不是装的。
“嫔妾晨起不适,故而来晚了,请娘娘恕罪。”
“知道你身子娇贵,起来吧。”华妃不紧不慢地开口,倒是没有发作。
安陵容拿起一块糕点,饶有兴味:“都说娘娘宫中的糕点是最好的,可是经香一熏便觉得索然无味了,嫔妾见识浅薄,不知道是什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