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暴躁不已,“你什么时候说过了?”
“这也太荒谬了,哪有女人三夫四侍的,还讲不讲女德、女则、女戒了?”
这话施景行就不爱听了,“祖母,安宁大长公主和别人不一样,要不是我们近水楼台还轮不到这好事儿呢。”
大长公主一言难尽,“伺候人能是什么好事儿?”
施景行抱住锄头,反正这个野菜他挖定了,“总之孙儿肯定不会吃亏就是了,我扶您进去休息一下吧。”
他回来除了留一手还要收拾行李,等四舅姥爷给含光分房了就一起搬进去。
大长公主拉住孙子的手殷切叮嘱:“不行,我不能就这么把你送出去,你先别急着邀宠,等祖母再想想办法。”
施景行轻叹,不急不行啊,他不争有的是人争,宫里还有个等着取他而代之的呢,“好,都听祖母的。”
今天给她的刺激够多了,作为一个孝顺孙子,施景行决定不在明面上跟祖母对着干,背地里如何还不是他说了算。
……
主人归来,百仆避让。
朱棣带着含光走进皇宫大内,各司女官、内侍纷纷低头靠向路边,太子和太子妃站在宫门前迎接。
圆墩墩的朱高炽听闻朱棣遇刺时拔腿就跑,他要去救他爹,还是被朱棣派人传回来一句‘目标那么大瞎转悠什么’按在门口等,就这也不消停,走来走去差点磨破一层地皮。
太子终于看到囫囵个的老爹激动不已,“爹,您没受伤吧?”
朱棣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他大儿确实有点胖,老爷子不忍直视的拍拍太子的肩膀,一脸慈祥道:“我好着呢,倒是你辛苦了,爹待会儿给你个惊喜。”
太子惊讶,他爹除了跟他要钱打仗还会给他带礼物?
快四十的人跟个孩子似的扭捏起来,“谢谢爹。”
噗嗤---
朱瞻基看含光掩唇偷笑自己也跟着笑,爹啊,您自求多福吧。
太子一早就注意到跟在他爹身后的含光,他对这个年轻姑姑的存在接受良好,叫起来也比他两个弟弟亲,太子拉着太子妃弯腰,“姑姑。”
朱瞻基当场表演一个笑容消失术,为什么每次在他忘记和含光的身份差别时都有人来提醒他他们不可能?
含光伸手扶住太子妃,“二位快请起。”
太子松了口气,自古以来储君不好当,上头那位既用且防,如履薄冰,他原不指望这位备受老爷子信任的姑姑对他有善意,只要没恶意就成,现在看来是他多虑了。
太子妃看到了儿子脸上的失意,只是现在不是问话的时候,只得先按下不表。
贤良淑德的太子妃帮自家老爷们儿招呼贵客,“姑姑一路舟车劳顿累了吧?快跟咱们回去歇歇,我已经为您收拾好宫殿了,里面的陈设您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