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舷这时候才闻到身上的味道,起身继续解长衫的扣子说了句“回来跟你说件有意思的事”,一头扎进浴室。
浴室里换了新的香皂,茉莉花精油,是很清新的香味。
丁叔可不会买这种东西,这是锦徽买来自己用的,多买了一块放在了易舷的浴室里。易舷说不上喜欢这个味道,可能是因为这个味道与锦徽身上的味道相同,他闻习惯了不排斥。
易舷换好干爽的衣服出来时,锦徽已经盘腿坐在沙发上,手里拿好地瓜干,等易舷跟自己说有意思的事。
“等着呢?”易舷似笑非笑。
锦徽点头,先把手里的地瓜干举起来给易舷。
易舷没有接,俯身用嘴咬住,笑了一下,揉了揉锦徽的头发直接吃进嘴里。
他的头发还湿着,水滴落在锦徽的腕上,易舷的拇指覆上轻轻拭去,随手把头发向后背了两下,坐在锦徽的旁边。
锦徽穿的是碎花长裙,是最近沪城流行的西洋裙款式。
易舷很喜欢这条长裙,上面是红色的花。锦徽说特殊时期多穿红色可以给家人祈福,易舷觉得自己算在她的祈福范围之内,越看这条裙子越喜欢。
“你要与我说什么有趣的事?”锦徽又拿了一根地瓜干放进自己的嘴里,边嚼边等着,急不可待。
易舷故意不说,非要吊着锦徽,伸手去拿锦徽怀里装地瓜干的袋子,手还没碰到,被锦徽直接打了一下。他抬眸,锦徽正鼓着下巴看他,全是警告。
不是警告他不说不准吃地瓜干,就是警告他怎么可以偷拿她的小零嘴。易舷猜测她两者都有。
易舷手快直接拿出一根地瓜干直接咬在嘴里,慢悠悠地说:“昨天有人在金玉堂看到了苏璜。”
锦徽嘴里的地瓜干顿时失去味道:“他不是在覃军任职吗?这个时候在沪城?”
“说的是呀,不知道怎么过来的。”
锦徽笃定:“他肯定不是去抽大烟的。”
“你怎么确信?”
“苏璜对自己很有要求,不会堕落到抽大烟。”
“你倒是看好他。”
锦徽怎么觉得易舷一提起苏璜语气总是怪怪的。
前些日子,他做新任财政部长咨询顾问,明着嘲讽苏璜办事不牢靠全是烂摊子。那是多余的工作,他发泄一下不满无可厚非。后来他都不做这个顾问了,还会说苏璜的不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苏璜惹到他了。
只是锦徽不知道,易顾问第一天坐在苏璜办公室时,意外发现了苏璜抽屉里放着锦徽的照片。说是情真意切,是高看了苏璜。不过是想让易舷下马,做锦徽第二任丈夫倒是说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