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属于我的家事,我不便多说。”
远山十郎充分尊重易舷意愿不再多问,转而说:“三阳钱庄资助学校是我亲自谈的,与我对接的一直是三阳的代表,就是开学典礼站到台上的那个。”
“其实我们不差教学器材,主要是想和沪城的金融机构达成友好关系。我们的第一目标是发通银行,可是钟肃声对我们有敌意,无法达成合作,所以我们放弃银行退而求其次去找钱庄。消息放出去不久,是三阳钱庄主动找上的我们。”
远山十郎没有什么要瞒易舷的,一脱口把什么都说了:“三阳很真诚,不要利只要名。想借与学校合作的机会赚赚名气提高钱庄的影响力。我觉得我们不亏,就同意了。”
“没调查到三阳钱庄的历史?”
“调查了,只是没调查到三阳钱庄的前身,我要是知道还有这么一茬事,我直接找你多好。”
“找我没用,我看不上你们白崇。”
远山十郎嘶了一口气:“我们白崇哪里入不了你的眼?除了白崇你还能说出哪个学校?育才?全盛?”
“我看好金台女高。”
话没说完,易舷堵住他的话。远山十郎不乐意了:“你有没有眼光?金台女高已经是我的囊中物,还是我的对手?”
易舷依旧是云淡风轻地喝咖啡,外面的雨还在下,没有丝毫要停的意思。
“殴打校长是你们吞并的手段?”易舷十分不屑,“肮脏手段足够让人看不起。”
远山十郎就知道,那个该死的校长提出的办法根本不行,这不就给别人留了话柄?因为钟明雁的报道,白崇高中的名声受损,他忙着修补声誉,投了不少钱。
远山十郎发挥旧人疼惜旧人的责任感劝说易舷:“你如果真想到教育界分羹,就算不选白崇也不要选金台。金台现在是秋后蚂蚱蹦不了多高。”
“还会歇后语呢。”
“啧……”
“我说过了,我不投资教育界……”
易舷看向窗外,旭华饭店的门打开,里面走出两个女人。其中一个戴珍珠簪花的女人怀里抱着一个饭盒,身后比她矮一点的女人为前面的女人撑伞,整个伞面都倾向前面的女人。两人匆忙上车,车子在雨中向前方驶去。
易舷看窗外的光景继续刚才未说完的话:“金台女高不是我看好的,是我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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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将停未停时,易舷回到家。
刚脱掉沾了水汽的外衫,锦徽已经从厨房的方向跑出来了。
没错,是用跑的。
“你现在有事吗?”
锦徽直接问,得到易舷“没事”的回答后,她直接拉易舷到餐厅,回头向叶枝喊:“快上菜。”